山海之王以为占了一间独院,需款极多,一听仅需六两,心下大定,他身上还有二三十两银票呢!便说:“一颗珍珠可值多少?”
“卖出,可值八百两,押当,四百两当无困难。”
山海之王将一颗珠子抛过,说:“劳驾,请替在下卖了,六百两,要银钞。”
“华大侠既然要卖,林某自当效劳。”
“请速准备,在下须即行上路。还有,不要车夫,请先将押金扣下。”
林东主将珠纳入怀中,笑道:“车马不需押金,到地头后jiāo到群英骡车居就成。”
“不!咱们江湖人,随时皆有xìng命之忧,车马是否能安然无损,难以预料,如果车店不做这笔jiāo易,请代在下购置,千万要快。”
“全在林某身上,即为华大侠购置车马。”林东主拍着胸脯承揽。
“一切有劳东主费心。”林东主抱拳行礼告退,带着店伙自去了。
这一颗珍珠,竟惹来了天大麻烦。
原来明国都从南京迁到北京之际,宫内的一批珍玩随车驾北行,在山东道上,出奇的失踪一批价值连城的宝物,其中就有一条翡翠如意珍珠项链。四分径的珍珠,天下间并非没有,只是这一串珍珠的成色,极为罕见,晶莹浑圆,却未经任何雕琢;据说乃是南越的贡品,万金难求,民间难获此物。
林东主一时凑不及现钞,只好拿到珠宝店卖了一千两白银。珠一落店中,事情闹大了。
自珠宝失窃至今,虽换了四个皇帝,但各地的官府档案中,查缉的皇令仍往下任移jiāo,宝物一日未获,皇令永远有效。
陕州,乃是郢王的辖地;郢王驻节洛阳,算得是王畿左近之地。陕州南面八十里,就有一座王庄,王庄占地数千亩,乃是郢王数十处私产之一。王庄中人手极多,不三不四倚势称豪的人为数不少,他们在陕州出入,无法无天,与三教九流的人打成一片。
珠一落店中,第二天便出了纰漏。陕州的官方文书,连夜传到了洛阳,第三天便传入了郢王府。
郢王府的大批高手,立即分散各地,捉拿神剑伽蓝,这事闹大了。
神剑伽蓝并未到洛阳,函谷道的山区里,血腥遍地,鬼哭神嚎。
入暮时分,车马备护停当,老花子亦匆匆赶返,神色沉重,对山海之王说:“老弟,不但苍龙二老已纠集不少凶魔在这一带活跃,而初人中原不久的一群喇嘛,也正好到达这一带。消息传得真快,咱们可有麻烦了。”
山海之王不怕麻烦,他急急地问:“麻烦且不管他,我正要找他们。玉麟丹的下落如何?”
“也够棘手。事主因宝丧身之时,确有许多江湖人物在洛阳藏匿。”
“是些什么人?”
“最讨厌而功力最高的人,当推通州蛇母范紫菱这贼女,专门玩蛇,讨厌得紧。上次太白山庄之会,她也曾参与了,被你把她吓跑,如今又到了中原。”
“就她一个人?”
“还有一个大出意外的人,但未证实。”
“谁?”
“你的师叔朗月禅师。”
“我的师叔?”山海之王惑然。
“是的,就是令师龙吟尊者的师弟。上次太白山庄盛会,被你所迫,随俗家师弟鹰翔岛主林奇峰,与无鹿居士两人返回普陀仟罪岩闭关苦修,但不到两年他又溜出普陀,下落不明。天师并未返回普陀,两位俗一师弟怎能将他管住?至于在洛阳出现的和尚是不是他,并末证实。如果真是他,三年多以来,他的功力自是不弱,恐怕将是你一大劲敌,也将有一场死斗。”
“还有些什么人?”
“九华山地藏王道场,有一座虚云观,老弟你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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