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深的巨大履痕。他脸色苍白,大汗如雨。
山海之王身形突然飞起,落入他激斗前所站之处。浑身无一处干痕,呼吸极为深长,脸上赂现苍白,俊目中异彩已敛。
“算了,在下输了。”他冷冷地说,略一闭目,用心法引气归元。这一生中,可能这是他最艰巨的苦斗,不能伤人,而对方却又下手不留情,着着要取他xìng命,想得到他的处境确是可怕。外行的肃王,险些坑了他。
山下城墙之上,人山人海,远远地向这儿眺望,人的五官隐约可辨。其中有凤翔老店的东主鲁二哥。
九个人虽未至力尽地步,但已到了气血难聚之境了。炎阳静静地高照,九个人象泥塑木雕一般,各据一方坐下行功调息。只有一个人是站着的,那是山海之王。
两少年是肃王的爱子,大的叫昆仑,小的昆瑜,他们都练有出人头地的绝学,只是久处深宫,金枝玉叶,对江湖经验一窍不通,更不知练家子的忌讳,老二昆瑜对山海之王极为心仪,自然对他关心,他突然掠出,掏出罗巾去替他拭汗。他人高不过六尺,伸直手也够不上山海之王的额角。
他踮起脚尖,人倚在山海之王湿淋淋的身上,脸呈天真的微笑,举巾去拭山海之王行将流人目中的两串汗珠。
幸而他脸上天真的微笑,救了他自己一条小命。山海之王正将真气纳人丹田,引向浑身奇经百脉;如在其他末修至收发自如登峰造极之人,经人触动后心中一惊,真气便会走岔或淤塞于经脉中,立成废人。但山海之王已修至五气朝元之境,不怕真气走岔,可是自卫的本能驱策着他,真气一收,便待一掌击出。
当他在意yù出掌的刹那间,双目倏张,首先入目的是世子脸上的天真笑容,和他手上的一方罗巾。
他合上双目,散去功力,长吁一口气,不再调息了,疲劳就疲劳吧!晚上再行功养神不迟。
这一来,他几乎命丧五泉山,饮恨兰州。
他缓缓活动身躯,亲热地拍拍二世子的肩背,说道:“小老弟,谢谢你,你的功力不差哩,跟谁学的?”
昆瑜向昆仑两老道和两个喇嘛一指,道:“壮士,你才是天下第一条好汉。他们四个都是我的师父。”
“哦,很好。请记住,下次在别人用真气导引之术行功调息时,千万不可近身触动他。喏,你四位师父行将力尽,用普通的心法调息并无大用,必须用他们绝学导血归脉,引气归元,你这时如果触动他们,必将两败俱伤,同归于荆”“壮士,真有这么严重吗?你……你怎么又不怕……”“小兄弟,我不同,但我也曾在生死之门徘徊过哩?当他们被人触动时,定不甘心,势将行雷霆一击,以生命作孤注一掷,你说可怕不?”
他牵着世子的手,缓步走向肃王,道:“王爷先前向令郎所说的话,草民略知其情。请问王爷,真许世子练武吗?”
肃王一惊,他不相信山海之王在生死一发的激斗中,能听清他对两子的话语,说道:“壮士,他们必须文武全才,自小便下校抄…”“草民指的是傲啸山河,四海游侠的武技。”
肃王惊得只会点头。山海之王又道:“如果王爷不见疑,愿为二世子一尽绵薄,替他疏导十二经脉,日后定有大成。”
肃王竟然抱拳向他行礼,道:“多谢壮士成全。”
“小兄弟,走,”山海之王带着二世子,直趋泉亭,命他仰卧在地,双手运转如风,用推拿八法先替他松筋冲穴,最后方用真气导运术之疏导经脉。
他自己疲劳未复,竟又妄以真气导运术替人疏导经脉,真是活该倒霉。
八个人各自行功,目不视但耳朵仍管事,山海之王和二世子的对话,八个人都听了个字字入耳。苍龙二老和两个喇嘛,只恨得真想将山海之王食ròu寝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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