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一咬牙,一剑疾探。
“噗”一声响,长剑脱手,被树枝震dàng。葛如山冷笑道:“你要能闯出活路,我这神力天王的名号还用叫吗?老兄,放明白些,我会传信给贵派门人,让他们收你们的骸骨回凉州故土。”
老四闭上双目,长叹一声,道:“你是对的,我该走了,兄弟们,我来了,”说完,反手一掌,天灵盖应手而碎,尸身跌倒。
葛如山一跃下坑,将尸首放平,说道:“老兄,别怪我,你不死,麻烦得很。”
他拨土将坑填了,竖起木碑,拍掉手上泥土,抱拳一礼道:“愿你们地下平安,对不起。”
他回到路中,怔住了。九天玉风仍安坐马上,她竟然没走,正用那寒芒冷电般的月光,瞪视着他。
他吃了一惊,强按下惊容说道:“咦!丫头,你怎么还不走?”周如黛寒着脸,冷冰冰地说道:“那人呢?”
“对不起,他……他他……”
“他怎么了?”周如篱的语气极为冷酷。
“他死了,和他的兄弟作了伴。”
“为什么杀了他?你这凶手?”
叶若虹突然接口道:“华夫人,那是小可所授意。”
周如黛的目光转向他,厉声问道:“为什么?为何冤杀唯一的好人?”
“小可采取斩草除根之义,对夫人聊尽绵保”“胡说,你与他们有怨,”“非也。目下江湖景况,不知夫人可曾风闻?”
“你想掩饰你的过失吗?”
“正相反,小可想掩饰夫人的行踪。近年来,武林中人全力搜寻令祖的行踪,武当派已有万全准备,要找夫人和桃花仙子,一报三年前门人惨死之仇。”
“与这几人有何关连?”
“这凉州五义乃是崆峒门人,崆峒已应允协助武当,夫人行踪一露,岂不可虞?”
葛如山接口道:“丫头,我已问明了,故而迟迟下手,那家伙确是心腹大患,留不得。”
周如黛乃向叶若虹问道:“你是谁?”
“小可叶若虹。金陵庄公幼侠,乃小妹丈,也是小可业师。”
“哼,你是武当俗家弟子,第六代门人。”
“正是,不敢欺瞒华夫人。”
“你不是说贵派要全力对付我吗?”
“那是武当山道兄长辈们的事,俗家三代门人,以及四明旁支师长们并无此意;虽然表面上碍于情面应允协助访寻,事实上皆置身事外。”
“如此说来,我只好相信阁下的话了。”
“叶某字字出于肺腑,请勿见疑,今后行走江湖期间,请夫人千万勿露名号,慎之慎之。”
“尊驾认为本夫人怕了武当一群乌合之众吗?”
“夫人言重了,小可是一番好意。告辞!”
说完,抱拳作揖。葛如山也置好铜人,一跃上马,加上一鞭,齐声道:“华夫人珍重。”马向林中一冲,向东疾奔。
当天,他们到了西安府属的周至县,天色还早,但是叶若虹却落了店。
在店房里,葛如山不解地问道:“公子爷,这么早为何落店?咱们还可赶个三五十里呢?”
“不赶了,我要等华夫人转来,她孤身一人行走江湖,满地荆棘,处处凶险,咱们珍惜尊敬一代英雄华大侠的英名,有责任保护他的在世夫人,你说可是?”
“晤:有此必要,但你不怕主人责怪下来吗?”
“不会的,你不必担心。”
两人落店后,每日在西门官道旁的一家茶楼中留连,注意来往人马,并留心打听江湖动静。
周如黛策马向西,她奔向太白山庄。
一进嘉峪关,小道中行人绝迹,朝阳初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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