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仙”四字吓得四散逃命,他似乎有点忿懑,人全跑了嘛,岂不扫兴?可是他竟然忍住了,一声不吭向北一闪而逝。
太白矮仙没想到他竟自乘乱走了,急起猛追,一面大叫道:“孩子,等我一等,我有话说。”
等他语音一落,黑衣人已消失在视界之外,像一颗陨星,一下子便形影俱杳。
矮老道只好停步,叹道:“这孩子,太任xìng了,太任xìng了。白天里仍追他不上,晚间更不成哪!唉!我老了。找到老秃贼,我真该问问他,他是怎样调教出这种奇才的?我也得找个有根基的人传授我这身零碎,免得带进坟墓才不值得啊!”
他下山信步而行,突然发现长安方向,一条灰影宛若破空飞来,迎面而至。
双方行将错肩而过,那人突然止步,扭头低唤道:“请问,仙长可是太白矮仙前辈?”
太白矮仙书然转身,打量来人。那人一身银灰长衫,腰带上chā着一笛一箫,其色碧绿,一长一短。
“啊!是玉笛追魂符小兄弟?久违了,一甲子啦!”太白矮仙惊喜地叫。
“正是晚辈,仙长别来无恙,而且道基精进,可喜可贺。”玉笛追魂长揖到地,微笑着答。怪!他已经将在无情岭时的yīn戾之气消除净尽了,大概是想通啦!
太白矮仙回了他一礼,正色道:“老弟,你是怎么啦?尊夫人因何又在江湖行恶?我前些日子才听人说起,好教老道惶然。”
“唉!一言难尽,我们早已为了意气二字闹翻,已有五十年漫长的岁月乖分了。我正在找她追至宝丰,听人说她曾和四明山松溪zhēn rén,与南海门龙吟尊老前辈的两位俗家高徒冲突。我沿关洛道追到潼关,听说她曾在舍身崖与祁连yīn魔的党羽厮杀。等我回到舍身崖,她又失去了踪迹。唉!”
“你打算怎样?”
“我们都错了,我要……”
“想重圆旧梦么?好事嘛!愿你们能互信互谅,合籍双修,为你们为武林,都是功德。今晚你……”“晚辈在长安,听说出了一个功力超人的黑衣人,约斗太白山庄的魔思于,我怀疑是我那姓华的小友,想赶来看看。”
“是一个使伽蓝剑的少年么?”
“正是。咦!仙长似是知道他。”
“龙吟尊者的门人嘛。我也是新近才知道的。他走了,把魔崽子们宰掉十七名,我一现身他就跑啦。”
“仙长怎不招呼他?”
“唉!这孩子似乎受了甚深的刺激,变得六亲不认,不近人情,他不理我我又能怎样?他的功力比我还胜一筹,大白天我还追他不上呢。今晚他掩去本来面目,用银粉镀上伽蓝剑,狠辣得教人惊心。昨晚一夜间,他竟然做了三笔血买卖,魔崽子们惊破了胆,看来他定然是为了情爱两字疯狂了,我们得劝导他走上正途。”
“有此怪事?我们又到哪儿去找他?”
“到太白山庄。太白山庄之事,你可有过耳闻?”
“晚辈略有风闻,但不知其详。”
“走!咱们走一路。这次太白山庄推举盟主盛会,尊夫人就是最有希望的竞争者之一呢。”
两人向长安城并肩而行,一面细诉以往,消失奔茫茫夜色中。
次日,长乐里那家客店中,那雄壮而面目黎黑的壮年人,突然失去了踪迹,店钱留在房间内短几上。
八月十三日,太白山下以及眉县近郊,武林朋友陆续赶到。在他们之中,传播着长安城的血案,有人气愤填膺,有人心中大快,更多的人忧心忡忡,不知大祸何时临头。
太白山庄的人,不用说,更是心惊胆跳,不知由何处会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位死对头?
山庄之东七十里全营口那家大宅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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