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云心中一动,推凳而起,向如黑说道:“兄弟,等会儿你将一根ròu骨扔那巨獒一记,我想是艾家的人搜查客店来了。”
如黑还不知就里,依言拾起桌上一根ròu骨,两人跨出客厅,刚好几个如狼似虎的彪形大汉,由一头巨英前导,抢入院中。
逸云一打眼色,ròu骨去势奇疾,将低头抢进的巨獒打得吼叫一声,一蹦而起,拼命挣扎着大汉手中巨链,向如黑狂扑而来。
逸云早有准备,拖过一张四脚凳,抢前一步挡住厅门,将巨獒堵住,脱口大叫道:“哪一家的恶狗?凶着哩!店家,怎么回事?”
巨獒狂吠狂扑,但冲不进厅来。如黑扔骨中狗,大汉是曾经眼见的,只道是巨獒被打,因而发威而已,几名大汉赶忙奔上抓住链子拼命将巨獒拉开,凶睛一瞪,喝道:“呔!那黑小子竟敢用骨头掷咱们的异种巨獒,不要命了么?好大的胆。”
如黑故作害怕之状,闪在逸云身后。
逸云却扔掉凳,陪笑拱手道:“大爷休怪,敝兄弟并非有意,信手扔骨,不想误中尊犬,大爷包涵则个,小可这儿赔礼。”一说完,一揖到地。
大汉看逸云人才一表,一团和气打躬作揖赔罪,气已消掉大半,将乱挣乱扑的巨獒吆喝着拉开,仍怒声说道:“不看阁下金面,捆你们回庄,教你这小杀才死活都难。”回头又向众人大喝着:“再搜!”
拉着咆哮不已的巨獒,将所有客人唤出,让巨獒逐一嗅过,许久方呼喝着走了。
二人重新入座,如黑小嘴儿噘得老高,埋怨逸云道:“干吗给他们赔礼?这些狗东西正是艾家的鹰犬们,怎不打他个落花流水?听你的话,原来是受气,下不为例。”
逸云笑道:“咱们还得逗留此地行事,怎能现在动手?你知我叫你打狗的用意么?”
“我可不知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yào?”
“好兄弟,你昨晚曾经在庄院里留下形迹哩。”
“废话!”
“当然,并不是你自己的形迹留下了,而是你公子哥儿的行当露了呢!谁教你用香薰衣的?异种巨獒嗅觉特灵,不如此今天咱们非离开这儿不可。兄弟,行走江湖,你还费神薰衣,我不知你是怎么个想法。”
“薰衣?”如黑诧异地问,突又醒悟,转笑道:“我的衣着不用薰,包裹内有敝乡特产茜兰草,自生香味,你需用么?”
“免啦!你呀,要是皮肤不是这么青灰,准被人误认是个小娘们。”
如黑笑嘻嘻地接口道:“还有这一块胎记,所以成了大丈夫,是么?”
“也许是。该用饭了,白天咱们好好休息,晚间瞧热闹去。”
午间,逸云差店伙将信jiāo与甘龙,兄弟俩在房中促膝长谈,谈论文事武学,彼此钦佩,相见恨晚,如黑像只百灵鸟,人长得丑,但语声特别稚嫩而甜,笑容长挂。逸云为人温文而胸藏珠玑,口才又佳,他对这位小兄弟一切满意,但有时却要取笑他有点娘娘腔,不够豪迈。
二更初,两人回房拾掇,各自换上夜行衣,黑巾蒙面;如黑背扎一把古色斑澜的长剑,逸云则赤手空拳。
如黑将门扣上,穿窗到逸云房中会合。逸云一看他的穿着,脱口叫道:“天!你这身宽大的青色短装,怎能称夜行衣?衣袂飘风怎能逃过高手们的神耳?”
“笑话!功力到家,怎会有衣袂飘风之声发出?”
“别忘了,昨晚你就没逃出我的双耳。”
“你是我第一个佩服的人,天下间要论轻功,少林的‘流水行云’,昆仑的‘追风御电’,崆蛔的‘浮光掠影’,哼!全是很得虚名,不在小弟眼下。”
“你的轻功可有名称?”
“没有,艺自家传,何必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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