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人如何?”逸云又问。
大汉一哆嚷,看了身畔睡相恶劣的同伴一眼,脸色惊柿,不敢作声。
“老兄,照实说,你的同伴不会醒的。”
“那是夔州府一霸,无恶不作,尤好女色,罪大恶极。”
“好,谢谢你,我再去打听,如所说不实,我会再找你。”
大汉突然一拍胸脯,咬牙切齿地说道:“要是不实,你可把我心肝挖出来。分水河一带的田地,全教他一口吞了,我在里谷有三十余亩田,全教他霸占啦!不然我会落得如此潦倒?”
逸云掏出一把大明通行宝钞,递给他说道:“小意思,不必谢我,你准备收回你的田吧,那家伙活不多久了。”
大汉没接饯,一把拉住他的袖口说道:“好汉爷,千万。别去冒险,那庄子端的步步生险……”“不打紧,我会小心,三五天之内,准有好看。”他放下银钞,灯火突灭,人已无声无息地失踪。
逸云扑奔追风剑客的庄院。他心中百思莫解,画舫的三个老小女人,与追风剑客似有深仇大恨,怎么又将他留在船上,让他先享艳福,岂不透着邪门?
这时已是四更初,等他一到庄边,庄中犬吠之声大起,檐角铁马发出尖厉的响声。刹那间庄中火把照耀如同白昼,人影疾闪。而先前入庄的三个女人,正以疾逾电闪的轻功,疾闪出庄,一晃即逝。
逸云不再入庄,转身躲在一丛茂草内,直待庄中大乱止后,方从右侧闪入庄中。
左侧暗影中,突然奔出一条娇小黑影,以奇快无lún的身法,同时由庄左闪入。
可笑散处各地的巨大獒犬,竟然没有发现有人入庄。而庄中大厅左近,并无獒犬巡回,逸云和那黑影,一左一右鬼魅似的深入了腹地。
大厅中灯火辉煌,三张虎皮jiāo椅中,中间那人尖嘴缩腮,一双大金鱼眼,秃鼻吊客眉,灰色山羊胡一翘一翘地十分碍眼。这人是追风剑客之弟,二庄主夔州老枭艾如飞。
上首那人正是铁面判官庄廉,十八年不见,他苍老了许多,脸上皱纹密布,但相貌末改。下首那人是个大和尚,又胖又大,正是少林败类酒ròu和尚悟非,他也略现老态,仍和当日七星山现身时一般打扮。
厅下两侧,二三十名凶悍大汉雁翅分立,鸦雀无声,一个个凛然屹立。只听二庄主厉声吼道:“本庄空有一群自命不凡的酒爱饭袋,连来人身材面相也末看清,二十条异种獒犬死了十二条,各处机关埋伏全然无用,岂有此理!庄主离庄不到三五天,你们,哼!全都睡大觉啦!明日庄主回来,不活剥了你们才怪。”
堂下一名大汉躬身答道:“禀二庄主,非是属下不尽力,来人来去如风,疾逾电闪,所经处但见淡谈轻烟,足不沾地如同鬼魅,以致机关埋伏全然无功,獒犬沾身即死。只怪属下技不如人,十分惭愧,愿领重责。”
“滚你的!庄主回来再行处治。”
众大汉齐声应喏,行礼告退。二庄主向铁面判官道:“本庄数十年来,无人胆敢前来相扰,想不到今晚竟然被人闯入,末留丝毫形迹,来人功力之高,委实骇人听闻。明日家兄将与天魔地煞两位夫人同返,今晚发生此变,确是大失体面之事。庄兄和悟非大师曾直追出庄,不知可曾发现岔眼事物么?”
铁面判官木然地说道:“兄弟倒末与来人照面,但却嗅到一缕鹿涎之味,这是引诱契犬最有效之物,难怪契犬死伤惨重。由死犬身上之伤看来,来人定然练有以气制敌的内家无上绝学,犬尸内腑尽腐,却并无外伤;要是今晚来人存心要取你我xìng命,虽不易如反掌但亦非不可能,令兄返回时,当可知道仇家中有否如许高手,真相自明。”
酒ròu和尚却岔开话题,他色迷迷地笑问道:“天魔地煞两位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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