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我听到了呻吟声。”
众人闻声止步,淑华姑娘倾听片刻,说:“大哥,没听到声息嘛。”
林华向右边一指,说:“确是从那一面传下来的,我去看看。”
“我跟你去。”淑华自告奋勇地说。
林华拨草急走,走了数十步高叫道:“谁在呻吟,需要帮助吗?”
“快……来救……救我啊……”树林里传来了虚弱的叫唤声。
林华说声走!奔入密林。
一株大树下,坐着浑身是血的田敬宗。两丈外躺着一头五尺长的豹子。
田敬宗右肩被抓伤,鲜血已止,皮开ròu绽伤得不轻。但神智仍清,看清来人是林华惊得
浑身是冰冷,血液几乎像是凝注了。
“咦!是你?”林华叫。
“你……”田敬宗语不成声。
“我先替你裹伤。”林华抢上前去,立即解开下衣带撕破,问姑娘说:“小妹,去叫他
们来,快取包裹中的伤yào救人。”
杜安华与吴勇闻声赶到,急急地将伤yào送上。林华熟练的上yào裹伤,向安华说:“安华
弟,这人元气大伤,可否给他一颗令尊的丹九奉上。”
包扎停止了,田敬宗一直在发怔,这时战栗地问:“你……你们为什么要救……救
我?”
“咦!我们为何不能救你?”林华讶然反问。
“你我是……是仇敌……”
“谁与你结仇了?”
“你……”
“瑶芳院的事,咱们根本没放在心上。”
田敬宗突然掩面而泣,老泪纵横。
“你怎么啦?”林华困惑地问。
田敬宗试掉泪,痛心疾首的说:“天啊,我怎能不痛心?我的知jiāo好友要我的命,而仇
人却以赤子之心救我的残生。天啊……”
“你到底怎么了?”
“一言难尽,你听我说……”田敬宗咬牙切齿地将昨天的事说了,最后说:“我气门已
破,走不多久便碰上这头该死的豹子。
林华已不再往下听,向安华兄妹急道:“那位雷姑娘定是雷秀萍,咱们还来得及赶上
她。”
“是啊!快赶。”淑华姑娘兴奋地叫,她希望早到见这位多情的女盟主。
“但这位田兄……”吴勇急急接口。
“不行,他怎能如何走,前面也许有虎豹。”
“这……”
“咱们岂能见死不救?”
田敬宗却叹口气道:“你们走吧,追上那个恶道,杀了他为世除害,不必管我了。”
“不行,咱们抬你走。”杜安华义形于色地说。
林华立即砍树枝,用两套衣裤套上两根树枝做成的担架。三个男人轮流地换手,循留下
的足迹急赶。
大华山,数百年就是强盗的窝。后来正德年间,江西全境匪乱,赣北是姚源贼,赣南是
大帽山贼,这一带是大名鼎鼎的华林贼与大山贼。几乎把江西闹个天地翻地覆,不可收拾,
整整闹了二三十年。
这说明了附近的山区,确是有些不法之徒的逃匿,距大伪山约四十里左右,已可发现贼
踪了呢。
有些地方不易寻踪。林华虽精此道,但也不时失去雷姑娘的踪迹,走了不少的冤枉路。
第二天,中午时分,林华兴奋的说:“以露水的印象看来,咱们赶上了。”
“大哥,还有多远?”淑华姑娘问。
“不出十里。”
“赶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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