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履明显感觉到祁斯与打了一个电话回来情绪不太高，他眼睛盯着屏幕，对手被他一个大招击中，一套技能将对手带走。他问：“怎么了？”

    “没事啊，这一盘完了我们solo啊？”祁斯与盘腿坐在顾履旁边，看他行云流水的一个三杀然后越塔平a闪现出来，四杀！

    solo啊？要不还是不要了？我是不是专业给自己挖坑三十年？

    顾履闻言，笑了笑说：“好啊。等等不许哭啊。”

    终于等顾履将他虐成了一个锤子之后，祁斯与求饶，“小叔，能不能稍微爱一下幼啊，我这可心脏可能承受不住你这么暴击啊！”看着屏幕上5:1的战绩，祁斯与深刻的认识什么叫初生牛犊不怕虎（姜还是老的辣）。

    “好了，洗漱休息了，今天的功课有不懂的就问我，你家教请假我就暂时替一下吧？”顾履搭着他的肩，关了设备，两人一起出去。

    “小叔，其实叶笙她生病了，而且很严重的样子，在电话里她都要讲不出话来了。”听到她声音的时候就想起了他那次生病一个人在家差点就忍不住打电话叫爸爸妈妈回家了。

    顾履不是很明白他讲这番话的意义在哪里，但还是没有打断他继续讲，“其实我觉得她好像有点傻来着，她还说我有不懂的题可以给她发短信……我觉得可能就算我有不懂的题问她了，她应该也是不懂的，其实我知道，她肯定在背后下了很多努力……”

    在他口中频繁出现关于“叶笙”的话题，顾履其实是理解的，一直以来祁斯与都处在一种缺乏父爱母爱或者是缺少亲人的爱意的情况下，突然出现了一个扮演着对他的事情上心，让他感觉到了善意的一个角色，他会觉得很难得并且很珍惜。此刻他就像一个交到了一个好朋友的小朋友一样对着父母炫耀今天我的好朋友给我送礼物了一样。

    “小与，你要知道，那只是她的职责所在，或许在你看来是很难得的善意，但是在她看来那只是她的职业范围而已。善意是有的，但是那不是针对某一个人的，那是她的性格里面含有的东西。”顾履不是想破坏他心里的那点对友情或者陪伴的幻想，他只是觉得他这样未免太过于有些“重视”了，他想让他知道其实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不至于以后感觉到这些东西其实是有杂质的时候不会太难接受。

    有哪些老师是不想自己学生学得好的？

    祁斯与一脸不理解的问：“可是她对我真的很好啊！”

    顾履突然觉得自己有一些残忍，“你这样想是好的，可是你想想她对你好的前提是什么呢？如果她不是你的家教，她是隔壁家小孩的呢，她是不是也是会这样对别人？”

    这是成长必须经历的一堂厚黑学。

    “那小叔你对我好就是没有所求的对不对？”他沉默了一瞬，问。

    顾履小的时候喜欢摸他毛茸茸的脑袋，现在长大了，只抚他的肩，此刻拍了拍他的背，说：“那是自然。”

    “小叔，其实你说的我都懂的，现在我也没有觉得那么觉得我爸妈那么可恨了……”他低着头，后来低声的说了最后一句。

    “好了，时间不早了，去休息吧。”

    顾履坐在客厅里，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瓶红酒，他倒了一个杯底的量，将酒放回去，晃了晃杯里的酒，轻声走到了阳台上，天边挂着一颗星星。

    黯淡得像一颗默默流下的眼泪。

    不像高原上的星星那么闪耀璀璨的光亮，仿佛触手可及。

    ——

    叶笙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烧起来了，像整个人被人架在火上烤，汗浸湿了睡衣，黏腻的触感让她从梦中醒来。

    睁开眼的瞬间，叶笙像失去了所有的感官，仿佛有一个真空的罩子将她整个人都罩起来了，耳朵瓮瓮的响，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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