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雷真人并没有去看玉土真人和顾坚，也不再有任何言语，留下一道廖寂心漠的背影离去。玉水真人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冰冷，留下一声冷哼，芳影飘然。

    青衫早已接了通知，将自己师傅接回了山中，仔细诊治。

    众人都离去，顾坚才紧握了双拳，跪倒在玉土真人面前，泪流满面。

    “他可是您从小带大的，怎么就成了叛徒！”顾坚哭嚎道。

    “唉……是为师育人不查。”玉土真人仰天长叹，以袖子卷起顾坚离去。

    “若不是我隐藏的够深，大事都让你们俩蠢货给坏了！死了也好，我就不用亲自出手了。”只是，谁都没有发现，在极远处，有一道淡淡的青色身影，收起了手中的远望元器，嘴角有一抹莫名的诡笑，消失不见。

    看到这里，张沧海心绪有些难以平复。他心中的大快人心，大仇得报的兴奋早已褪去。他自然明白，玉雷真人杀陈大才，绝不是为了帮助自己去除心魔，玉水真人叱喝玉土真人的那句话，更加让他沉默。先前自己的吹牛，无非就是想在猴儿面前装一会大头。

    看着最终静下来的画面里，山门旁那块孤零零的巨石，灵根上传来的那些跌宕波动，也让他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

    “嘿嘿，小子，你应该去当算命的。”就在这时，猴儿嘿嘿笑道。

    “呃，猴哥，咱说话能经过脑子不。”张沧海心情不是很好，揶揄道。

    “你看，你比阎王都厉害。你说陈大才会死，这不就死了么。”猴儿讥笑道。

    “虽然他死了我很开心，但是毕竟是同门，勉强做一会悲伤的样子，还是应该的。咱怎么可以如此赤裸裸的欢呼雀跃呢，咱们可是兼爱苍生，博爱大地的大圣！”张沧海虽然脸上早已笑开了花，但并不如何高兴。

    “小子，你似乎，并没有像你先前所说那般高兴。”慈悲尊者脸上有莫名的笑。

    “老祖宗，您能不笑不，瞧您脸上的褶子都成跌宕沟壑了！要不，我给您介绍一家美容院，您去做做拉皮啊美颜啊之类的？”张沧海咧着嘴说道。

    两位老祖宗却都静静的看着张沧海，眼神如同看一只闹腾但善良的猴子。

    “干嘛这么看着我，虽然我体内有只猴子……好啦好啦，我承认，看到陈大才死了，本该欢呼雀跃的我，确实笑了，可是笑得并不怎么开心，反而有些沉重……”张沧海摸一把脸，垂头丧气的说道。

    “嗯，如此，虽覆厚黑，然出淤泥而不染，尚堪调教。”古言尊者终于露出一个微笑。

    “本性善良，心地质朴，虽有些狠厉但无碍慈悲之心，能教导。”慈悲尊者也是一脸和煦。

    “我是不开心他死的太痛快了，我是不开心没能亲手折磨死他，我是不开心居然不能表现出开心的模样……”张沧海心中不断叨念。

    “孩子，谨记，要成才必先炼心，后炼魂，终炼身，若心不净，魂不宁，身再坚，只能成魔。正所谓‘是魔万事空’，若是苦修一世，终究落得个四大皆空，岂不悲哀。”慈悲尊者满脸慈悲，口若金莲。

    “四大皆空……我不是抬杠哈，我还真知道，有个好大好大的……势力或者宗派，他们的宗旨就是四大皆空，崇尚欲成佛先成魔……”张沧海挠着头说道。

    “呵呵，那你可知何为四大皆空？”慈悲尊者并不气，依旧温和的笑道。

    “那个牛叉门派的教义里，整个世界的一切，都是以‘地、风、水、火’四大为基础构建而来的。他们认定欲精进先历劫，先过‘地、风、水、火’四大灾劫，然后将这四大构成的一切世界都看做虚妄，如此方能超脱立菩萨果位。这便是四大皆空了啊！”张沧海一板一眼的说道。

    “非也非也，吾以为，四大，乃‘贪、嗔、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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