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被绑的人拼命摇头,却被踹了一脚,紧接着自己被提了起来。
绑架他的人似乎很高,他拼命挣扎乱踹乱动,没办法接触到地面,这个人到底是谁?他骇然。
他说:“我无意伤你,但如果你敢玩花样,那就只能吃点苦头。”
到底是谁绑架了他,他心绪翻飞,试图从来人的言语c声音声调中判断。
铮——
宝刀出鞘,发出清吟,于此同时他感觉到肩膀上架着冰冷入骨的东西,冷得他一个激灵,丝丝寒意从薄弱的颈部皮肤的纹理中渗入,这让他意识到,他再稍一动弹就会让万劫不复。
危险当前,他安静下来,不敢再挣扎。那人扯掉他口上的布条,刀,从他脖子移开,拍打他的脸:“说,是什么人让你散布留言?”
“裴朔败坏草堂风气,还有那个女孩子,草堂多少年没有女学生,就为了她破例,我不服!况且,他们之间真没有猫腻,恐怕未必吧,听说之前那个女孩子就住在裴朔家中。”他冷哼一声,言语激烈,看不起草堂的女弟子,由始至终绝口不提是谁让他传出来的话。
阿瑶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即便拜入望月门下,年龄尚小,跟在望月身边打下手,外人连燕窝是望月的入室弟子都不知晓,更何况是新入门的阿瑶?旁人只知阿瑶是厨娘的弟子,以后也会成为一名厨娘,但在此之前,一个没有名气的小姑娘,为何会有人知晓她的过往,知道她以前住在他家。
谁会闲来无事去查一个无关重要的人。
除非是她亲近的人,有过来往的。
裴朔心中早已有了dá àn。
“这话是裴行知教你的,我没说错吧。”那道干涩沙哑的声音直击他心底埋藏的秘密,他内心咯噔一下,没有承认也不否认,保持缄默,又听那人阴测测道:“冤有头,债有主,是时候该去找他算账了,呵呵,裴行知c裴朔,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被绑的学子被人随意丢下,过后再无动静。
又过一会的功夫,他似乎确认自己已经安全,便大声呼救起来。
裴朔和裴杨尾随他一路去到六安巷,见着他给裴行知通风报信,也从他的嘴里听到他想要的dá àn,原来刚刚把人绑到暗巷,问话的都是裴杨,裴朔在一旁安静地看着。
他悄声往回走,没有惊动任何人,六安巷口的裴行知几个人都不知道他曾来过。
回裴家别院的路上,裴朔问裴杨:“裴行知为什么要怎么做?”他想了很久,他玩耍他挨罚,从不见裴行知的身影;裴行知通晓京城和南浔县大街小巷的好玩之处,就连庆宁庵也是他发觉的,怂恿他以拜神求学问为名,留在哪里。
他仿佛明白了什么,但又不明白。
“少爷,防人之心不可无。”裴扬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委婉提醒裴朔。
对比裴朔低落的心情,阿瑶的心情不能更好了。
每到开饭的时候,随厨房阵阵飘香,再糟糕的心情也在香味四溢的饭菜之中得到治愈。
二月,正是白蚬河虾仔上市的时候,渔人轻而易举就能江河湖塘获取,大清早挑到南浔城东,和鱼担儿一块做买卖,秤量论斗,价格十分低廉,二十余文就能买到一篮子的白蚬,洗净白蚬,剐肉去壳,韭菜切成小段,先爆炒蚬肉,撒入几滴米酒,再与韭菜同炒。
舀起一大勺蚬肉炒韭菜,混入滴了露的米饭,她可以吃上两大碗!
望月更多的时候不是华丽的大菜,而是对着食谱琢磨一道道家常菜肴,给阿瑶和燕窝尝尝,而后就让她们学着去做。
春雨一场,田埂里便冒出一茬一茬的野菜,向阳的水渠边上,那些宽大的嫩绿叶片的蒲公英就是她们的目标,掐住叶柄根部轻轻拔起就能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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