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炸了开。
“你你!”
“你狠!”
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而后便头也不回的转身便去了,这回倒是没有半点留恋。
对于他走前那吃人般的眼神,铁风倒是感觉颇为无辜,自己就帮忙削了个树枝,那老家伙便连自己也记恨了。
“哈,墨胖子,看来你明天这顿大餐是跑不了了。”
“那是!”墨某用拇指蹭了蹭鼻子,霸气的说道:“这老东西非要和我拼个高低,看我明天不给它钱袋吃出血!”
“铁兄弟,咱们哥俩也好久不见了,今夜左右无事,小弟带你去个好去处!”
铁风拨开了肩头那粗大的手臂,挑了挑眉:“呦呵,你不是每次都见着我像见着鬼似的,怎地今儿个不跑了?”
“唉。”墨某叹了口气:“此事一言难尽呐,兄弟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荒都的夜很黑,也很清静,只有大道才零零散散的挂着几个忽明忽暗的油纸灯笼,小路想要行走,唯有借着那昏暗的月光,小心翼翼摸索着前行。
白日的喧嚣都已化作了寂寥,那些酒肆茶楼,医馆兵刃铺,无论白天生意做的多么如火如荼,到了晚便都关了门,日落不添新客,月起不再营生,这是荒都流传了许久的规矩,这还要从当年那令吾之乱说起,那时荒都作为战乱的主战场,人人自危,刀枪盖天,晚出门说不准便要在哪丢了性命,丧偶失独都成了常事,是以便流传下来夜间出门不详的传言,后世世代一直如此。
不过凡事皆有特例,在荒都内城城北大道,有一个三层大楼却红红火火的挂满了彩灯笼,屋内灯火通明,和周遭的寂寥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在那北道走着,离得老远便能嗅到一股浓郁的有些刺鼻的脂粉香气,稍稍近些,还能听到悦耳的丝竹之音,夹着几声巧笑低语,宽大的漆木门两旁各立了一根高柱,左右两边贴一对子,联“是真英雄方能至此”,下联“是俏佳人莫问出身”,中间牌匾刻着三个遒劲的大字,正着读,反着读却都一样,那便是“楼外楼”。
来到这楼下,铁风虽不懂文,却也猜出了这是个风云之地,虽说对着胖子平日爱好算是比较了解,却也想到他说的“好地方”便是这儿。
不过来则来矣,却也不必矫情,这楼外楼虽是风月场,却没有什么庸脂俗粉门口站一排,挥着熏人的手帕撩拨着“客官来嘛”,只是进屋之后才有个身材高挑的中年美妇走来,魅然一笑,熟练地将两人引了进去。
那是个镶金挂彩的大屋,两人在一个楠木桌旁盘相对坐了下来,叫了两壶烧酒,墨某在那高挑美妇耳旁吩咐了几句,铁风却是仗着那异于常人的听力听得真切,他说的是“老规矩,莹儿采儿”,说罢,手还极不老实的拍了拍那美妇的臀,那美妇故作羞恼的道了句“讨厌”,而后侧避开来,一扭一扭的便走了出去。
铁风哭笑不得的看着那口水都快淌下来的墨某:“怎地,到了此处,你可以说出你那难尽的一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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