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顾徒儿。”
持刀者闻言,点头。
王弗却怒发冲冠,怀中掏出乌狮匕,手中使出千斤劲。“嗖”,春雷乍响,袭向持刀者的胸膛。
然后,便被两根洁白无瑕的手指稳稳夹住,寸步不得进。
持弓者说:
“气浑浊,劲无力,想报仇,等下辈子吧!”
啊啊啊啊啊啊!
“徒儿,师父自寻死道,与他无干。从他学艺,却不可学刀。他的刀,杀性太重,必有天谴。”
“师父!!!!”
一座位于深山之中的破庙里,雨水如帘从檐边垂下,而屋里,破碎地瓦片中不断滴着成串的雨珠。
一团篝火熊熊燃烧着,面色素淡的鹤颜老者不时用手中的木柴勾拉一下火堆中的柴火,对面是一个满目悲怆与愤怒的少年,指节发白,用力地攥紧乌狮匕。
老者缓缓开口,沙哑难闻如锅铲相触。
“不要再试图替你的师父报仇,你打不过老夫的。从你师父死,到现在,整整三个时辰,你出手三十八次,或击肩,或割喉,或刺心,或砍头,无一次能触我衣角半分。你该死心了。我希望你是个聪明人。”
少年听闻悲愤至极,大吼一声,便朝对方的胸膛扑去。
自乌狮匕为箭尖,以大地为弓弦,聚十二万分精力,施展击神术。
击神,击神,功到大成可击败神灵。
可惜,少年离大成还有十万八千里。
因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根洁白无瑕的手指夹住乌狮匕,无名指一弹,乌狮匕发出阵阵清越的哀鸣声,少年手腕如遭雷击,霎那间bi sh一u脱手。
老者喋喋地讥讽道:
“讨饭的饭碗都保不住,还要报仇雪恨?真真是痴人妄想。看来长天兄的高徒也不怎么样嘛,怪不得会死在老夫的手中。只能怪他学艺不精了!”
少年暇眦欲裂,恶狠狠地反驳道:
“胡说八道,你扪心自问,若不是我师父一心求死,你可能还有坐在此地嚣张的工夫?还什么大宗师,你连替我师父提鞋都不配。还在着装模作样,自称高人,我要是你,早就羞得抹脖子自杀,还有何面目立于这天地之间?”
少年这话够毒,老者瞳孔陡然收缩,无边杀气挤向少年并不算太过健壮的身躯。
少年哈哈大笑着,任由鲜血从唇角滴下,只是鄙夷的看着老者,好似在看一只发疯的老狗。
老者被这目光刺痛,硬如钢针的黑须闪烁着幽蓝地光泽,“嗖”一声,一根黑须自老者颔下弹出,刺向少年的耳垂,在少年的右耳处留下一个通透的洞。
“哈哈哈哈哈来啊杀了我”
少年张狂地断续喊着,张开双臂,挺起胸膛,无一丝畏惧地将全身弱点暴露在老者面前。
“是我杀了你师父吗?”
老者阴沉沉地问道。
“不是你还有谁?真是笑话!”
少年真想大啐一口,却在杀机之下根本提不起一丝气力来。
“老夫的刀术与你师父的弓术孰强孰弱?”
“自然是我师父,你连他十分之一都比不到!”
“那老夫如何杀的了你师父?”
哈哈哈哈,果然如此,当真是敢做不敢当,推得一干二净!
少年露出嘲讽至极地笑容,道:
“你的意思是我师父自寻死路呗?你的意思是你今日不出现在我师父面前,我师父神经错乱了要自杀呗?你要不要点脸?!”
老者确实无言以对了。他是大宗师,不屑撒谎,若今日他未曾出现,长天不死,击神不灭。
即使他出现了,也是长天自寻死路,击神自折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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