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红宴才注意到，小丫头的右眼角竟然也有一颗同白衣女子一般模样的朱砂痣，尽管四岁的她还看不出什么模子，但那仅仅只有分相像就足以看出两人关系匪浅。

    “姐姐”小丫头拽着女子的衣衫不松，白衣女子蹙了蹙眉头，只能无奈地弯下腰抱起了小女孩，“我们小月牙儿又怎么了？”

    小女孩的小指指向了红宴，“哥哥哥哥哥要出去”

    红宴对上白衣女子一双锐利的明眸，竟然有些心虚似的嘟哝道，“谁被关在这个鬼地方这么久都会想出去好嘛”

    白衣女子叹了口气，“小狐狸，你可知，这诞育琈嶀灵玉的洞府可是修行练道的奇处，对于仙体的锤炼和灵魂强度的打磨可谓是古今难寻的妙地。”

    红宴红眸灼灼，“小爷可不稀罕！”

    白衣女子似笑非笑地将月牙儿放在了地上，牵着她的小肉走向了红宴，“小狐狸，你答应我件小事，我就放你出去，可好？”

    红宴的一双狐狸耳朵耸了耸，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他总觉得不会有什么好事儿。

    “小狐狸，你可要想清楚了，拒绝了我——”白衣女子嘴角噙着威胁似的笑意，“你这百年，千年，万年可都要在这儿度过了。”

    “我这事儿，也不大不小——”

    “好，我答应你！”

    望着红宴一脸妥协的模样，白衣女子揉了揉小女孩儿的头发，“月牙儿。”

    “姐姐！”小丫头抱着白衣女子的大腿，仰着小脑袋，一双亮晶晶的眼眸灿若繁星。

    “小狐狸，我听说洞外的四海八荒，千秋万世，人间沧海，无尽长乐，可惜了——”白衣女子抚摸着小女孩的头发，那双葱白的玉在那一丝光亮间泛着莹润的柔光，“我终要长守这里。不过，月牙儿不一样。”

    那母亲般慈爱的眼神落在玲珑乖巧的小丫头身上，“小狐狸，带月牙儿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护着她一世安康，可好？”

    “我知你们青丘九尾狐虽不喜世事，却是极为重情重信之辈，想必，答应了，就不会反悔了吧。”

    红宴刚想说自己辩驳一下，就被白衣女子的这一句话憋了回去。看了眼白衣女子身边提溜着眼睛咧开嘴傻笑的小丫头，红宴恍然感觉，身边有个小丫头似乎，是个不错的想法。

    “姐姐”月牙儿扑进白衣女子的怀里，奶声奶气地问道，“姐姐不不要月儿月牙儿了吗？”

    “月牙儿，小乖乖，姐姐怎会不要我的乖乖月牙儿。”白衣女子捏了捏月牙儿肉嘟嘟的脸颊，“月牙儿也想看看外面的世界，不是吗？”

    “而且，月牙儿，这里是诞育我们的家，姐姐，会一直在这儿等着月牙儿的。”

    白衣女子挥袖之间，岩石移动的声音交错参差重重叠叠，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才看到，那重重厚岩之上，依稀瞥见的一点星光。

    红宴不自觉地走到那星光之下，抬眸仰视，望见那夜空的星星点点，竟恍若置身宇宙之，周身的空气好像凝结了般，只有粗燥的呼吸同这天地万物起环往复的瞬瞬间间。

    月牙儿的小拽着红宴的衣服，小小的身子跟在他的身后，望着眼前渐渐模糊的视线，她好像唤着姐姐，只是，在这儿阵法之，她竟仿佛觉得连喉咙都发不出声音，仿佛，全身的所有行动都被禁锢。

    “小狐狸，照顾好月牙儿。”

    “月牙儿，再再见”

    姐姐的声音已经越来越渺茫，小月牙儿的却仿佛抑制不住自己般，豆粒大的泪珠打在那身粉嫩嫩的衣裙上。

    一切仿佛只是一场奇怪的梦境。

    红宴醒来时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早已恢复的人形，那抬足举间，身姿灵活潇洒，竟比起过往，更加迅速敏捷。

    指尖层层叠叠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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