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信半疑间，蔺老夫人示意下人擦了擦脸上如雨的冷汗，她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轻嘶着无力地点了点头。

    姜锦袖装出一副乖觉的模样笑了笑，低下头时手上的劲头更狠了。晋王不帮她出气，她自己出手便是，怕什么？太后被按的什么感觉，她不细说，谁能知道？

    她正偷笑，屋外头有动静传来，她转头看去，却是晋王带着蔺月玲走了进来。

    “王爷怎么今日来了这里？”晋王来了，蔺老夫人只得下塌迎接，晋王虚扶了她一把，却有意无意间看了厅堂正中的香炉一眼。

    看到晋王身后的老大夫，姜锦袖愣然间反应过来，原来不是不出手，只是并没有表现的那么急切罢了。

    “听说侧妃给老夫人您做了几次推拿，本王闲着无事，又不放心你老人家，就来看看效果。”晋王随意找了理由糊弄蔺老夫人。

    “老身这都是老毛病，哪里能劳烦王爷亲来探望！”

    保安堂的老夫人在京城素有名声，可蔺老夫人只闻其人却没见过，又还没从疼痛中缓解过来，还不知晋王要找麻烦，忙亲热地和晋王说起话，又吩咐下人去端了茶过来。

    看到姜锦袖，蔺月玲从来没好脸色，她横了姜锦袖一眼，又看向蔺老夫人，看其面色青白，忍不住怨怪姜锦袖。

    “祖母说腿好了点，可你到底会不会看病啊，我祖母这会看起来像是受了大罪，哪里是病好了点？”

    晋王旁若无人地嗤笑一声，似姜锦袖报复的主意他早看破了，也似在讥讽蔺月玲不知大难临头。

    “王爷！”蔺月玲委屈地喊了声，觉得晋王这嗤笑明显在针对她。

    蔺老夫人愣了下，看向一直站在香炉处的老大夫，有了不好的预感。

    晋王看了那老大夫一眼，那老大夫往前走了两步，抱拳对他禀示：“王爷，是致妇人难以受孕的毒香，不会错，用量还不小，不出七日，侧妃中了毒都不自知，以后恐难再怀孕。”

    “王爷，这——”

    蔺老夫人还想狡辩，晋王却眼神凌厉地看向她，“再怎么说，本王也要称呼您一声祖母的，可祖母这样待本王以及本王侧妃，是不是过分了？”

    “什么，胡说什么？王爷不是说带这大夫随我归宁，探望祖母身体吗？”蔺月玲本就对此一无所知，此时她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还在纠结晋王之前骗了她。

    晋王哼笑一声，说得像是自己完全不知情般，“没错，这可真凑巧，本王只是好意带了大夫探望祖母，没成想无心插柳，遇上了这种后宅阴私事！”

    “王爷，这大夫说的什么毒香，老身可不知的，老身一直用的都是这种香啦！”蔺老夫人慌乱中稳住心神，打算抵死不认。

    既然晋王已经演起戏，姜锦袖便也不甘示弱。

    她先是不可置信，随后一脸伤心看向蔺老夫人，“蔺家祖母，这是怎么一回事？你真不知道吗？可为何为何自我给你做推拿以来，你屋里伺候的都是些老嬷嬷，那些年纪青青的丫鬟都哪里去了？”

    “是啊，难道不是怕这香害了那些丫鬟以后不得生育，这才不用她们的，不然如今偏偏年轻的丫鬟都站在屋外头。”晋王眯眼盯视蔺老夫人，然后看了眼身后的夜令。

    夜令明白他的意思，端了香炉就往外去了，知道这香有毒，自然不能一直燃在屋内的，再者这可是蔺府谋害皇家子嗣的证据，他要拿进宫里的。

    “别老身真不知。”蔺老夫人想要阻止夜令，可她人老体衰又才受了罪，腿一点力气都使不上，身边下人还都是女子，哪里能阻止得了夜令？

    这时，她慌得满头汗，除了抵死不认，却也没旁的法子。

    蔺月玲还有什么反应不过来的，怪不得那日她母亲不让她进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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