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日子以来,姜锦袖每日皆会抽些时候去老夫人的院子。老夫人也不遗余力助其除去额角的疤痕,祖孙二人相处起来倒也其乐融融。
这日,方才过了早膳时候,姜锦袖便带了青衣到了老夫人处:“老夫人,锦袖又来叨扰了。”
“这偌大的院子,也就你愿意多往我这老太婆这儿走走了,快来坐。”老夫人见姜锦袖站在门口说笑,也随着慈祥的笑了笑,轻拍了拍身边的木椅,示意她做到身旁。
谁知,方才走到老夫人跟前,还没能坐下去,便听着老夫人一阵咳嗽,伸手轻轻帮老夫人顺了顺气。低眸的瞬间,却突然发现老夫人手中的白绢上,沾了不少血。
回想起前些时候,见老夫人脖子上有了乌青,姜锦袖又将目光移向她的脖子,却见那乌青蔓延得愈发厉害,眼瞧着就要到了脸上:“这,老夫人”
猛的对上老夫人的眼神,她只能噤声。想来老夫人是知道自己身体每况愈下的。只是,为了能保整个大理寺卿府后院的一时平安,她故意隐瞒了病情。
“你们都退下吧,老婆子有些体己话要好锦袖丫头说说。”强忍下身子不适,老夫人挥了挥手,屏退了跟在身边的下人们。
眼瞧着下人们都离去了,老夫人才拉过姜锦袖的手,放在掌心氤氲了许久才带着哽咽说:“锦袖丫头,老婆子时间不多了,往后”
“往后,由锦袖来照顾您。”知道老夫人接下来就要吩咐身后之事,姜锦袖只能出言打断。她最听不得的,便是老人家的遗言。
老夫人心底也明白姜锦袖不愿听那些话,便也没再强求说下去。两人又在一块儿聊了些家常,姜锦袖便匆匆离去。
一路带着青衣匆匆忙忙的走进锦绣苑,姜锦袖只觉得心底愈发慌乱。姜涟母女和二姨娘母女早就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只是一直碍于老夫人的面子,不敢轻易出手。若再像现在这般无所作为,只怕将来老夫人撒手人寰之际,便也是她姜锦袖前赴黄泉之时。
“青衣,你现在立即出府,按照这个药方抓几服药回来。”突然想到老夫人现在的情况,像极了二十一世纪的肺炎,姜锦袖便简单写了几味调理的药。
青衣并未迟疑,带上药方便匆匆离开了大理寺卿府邸。只是在轻易离去的瞬间,锦绣苑外,一抹黑色的身影也向着姜涟的院子而去。
自青衣离开院子,姜锦袖便一直在院子里踱步,前思后想,她总觉着若只是简单调理,恐怕也替老夫人延寿不了多久。
正想着该如何替老夫人根治顽疾,便见眼前一黑,阳光被一道身影挡住。抬眸望去,来人竟是老夫人身边伺候的老嬷嬷:“方才七xiǎ一 jiě走得急,还没能来得及换药。老夫人派了老奴替七xiǎ一 jiě把今日的药送过来。”
说完,老嬷嬷伸过手,掌心赫然躺着一颗替她治疗额头疤痕的药。姜锦袖只觉得鼻头一酸,心底升起一丝苦涩:“嬷嬷,老夫人的病多久了?”
听了这话,老嬷嬷明显愣了愣,随即便又扯着笑言回复道:“老夫人病了有些时候了,可是府邸里恐怕也只有七xiǎ一 jiě看了出来”
“可有请过大夫?”果然如她所料,老夫人一开始便下定了决心要隐瞒住病情。
老嬷嬷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最终只能叹息一声:“七xiǎ一 jiě还是同其他xiǎ一 jiě一般,保全自身吧。老奴告退了。”
说完便率先离去了。
老嬷嬷方离去不久,青衣就喘着粗气跑进了锦绣苑。仔细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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