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在范雨绮的百般讨要下,李铭杭无奈答应她于午后到城西外去看匈奴人的贺演。当然,百无聊赖的我也顺便被邀请同行了。
坐在李铭杭的车中,可以看到外面朝城西去的人不少,八cd是好奇要去看匈奴人贺演的。路过一对抱着孩子的夫妻时,那孩子转头笑着看我,还摆着小手与我打招呼。
“先生,你很受小孩子喜欢嘛!”秦铠在我对面笑道。
“因为我面善,你不也很喜欢我吗?”我不怀好意地吐出后半句。
“我才不是小孩子呢!”秦铠听出我话里有话。
我从身后拿出一卷竹简,道:“行,为了让你快点长大,我又给你准备了一卷新的。”
“啊……先生你太扫兴了!”秦铠埋怨道。
“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还有个词叫趁热打铁。你有点底子,在船上也学了不少,刚好这路上有时间,复习一下再学点新的岂不更好?这卷内容不多,包你在下车前就能看完。”我拍胸脯道。秦铠年幼时曾遇一位长者,随他学了些文字,因此有些基础,我教起来也不费事。
刚出城门,秦铠“啪”地一声把竹简合上了。
“看完了?”我问。秦铠记性不错,又能一目三行,看起书来很有效率。
“嗯。”他点了点头。
“那我考考你。”我道。
他做好准备。
“子曰:‘三人行……’”
“必有我师焉。”
“岁寒……”
“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
“‘凋’字怎么写?”我转而问。
秦铠在面前的绒毯上用手指写出了“凋”字。我点了点头,笑道:“不错不错,就到这儿吧!今天暂且放过你了!”
话才毕,一声马啼,车子陡然停住了。“怎么了?到了吗?”我隔着车帘问。
“先生,前面人太多了,恐怕要下车步行过去了。”车夫道。
我掀开车帘,顿时看到一片人头攒动。我深吸了一口气,有点后悔来凑这个热闹。犹豫间,旁边一辆车上,李铭杭已经携范雨绮下了车。
“李公子,我们真的要去吗?”我心有戚戚地问。
“已经答应了雨绮,”李铭杭看了看范雨绮道,“不过先生放心,我已经买下了最好的位置,定能让先生舒舒服服地看完这场表演的。当然,前提是我们得挤过这片人群。”他指了指眼前黑压压一片的人群。
我叹了口气,做了个请的手势,让他去开路吧,我可不想去做这苦差事。
李铭杭吩咐了一声,吴翊便一马当先地挤进了人群,李铭杭搂着范雨绮紧随其后,我只好也跟了上去。可怜吴翊看上去也不是个身强力壮的人。
我跟着李铭杭,看他瘦弱还要护着范雨绮,只好在他身后帮着也挡一下。而在我身后秦铠也贴身护着我,以免我被人踩伤。
正在我埋头躲避之时,身边豁然开朗,我们终于挤出了人群,来到了马场的围栏外。
“这边!”李铭杭回头喊了一声。
在不远处,这个椭圆形的马场围栏中部,搭着一个三尺平台,平台上还盖了个简易草棚,可容六七人入座。我随李铭杭上了平台,在木梯下,我看到有匈奴装扮的人在指引我们。于是我下意识地把蓝翎剑往身前挪了挪。早在出门前,我便已将缠着蓝翎剑的布条解了下来,想必这些匈奴人是识得这把蓝翎剑的。
果不其然,在与那匈奴人擦肩而过之时,我注意到他多看了我一眼,尤其注意了一下我身侧的蓝翎剑。看来还算识货,估计这贺演后就该有人找我了。
匈奴人的贺演无非就是他们最擅长的马术。我对这种令人热血沸腾的表演并不很有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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