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元力在体内修复着,陈多的伤势恢复的倒也快,前几天的日子里陈多还是半扶半抗,过了没几天,陈多竟然能由着婉儿搀扶一些的缓慢走着着去院子里晒晒太阳了。
赵宋地处偏南,稻米薯类和些花生芝麻油菜等等交替种植的话,一年能有三收,这已快到十月,快要收这最后一季稻谷了,村西口有片田地,家家户户都有几分地,是留作做打谷场的,这几日里婉儿和宁婆婆都在轧谷场,也就是把村口田里的庄稼提前收了,再碾压平整,好留作其他田里的谷子运来打谷用。
宁婆婆和婉儿老的老小的小,家里也没有耕牛,于是便起早贪黑的忙活。
邻居婉儿喊作沈二伯的家里,三子一女,还有沈二伯夫妇两人,都是精壮之年,过的也算富裕些,时而的便来接济一下宁婆婆一家。
沈家三子宗玉c宗良c宗言,还未讨媳妇,大女儿锦绣却是被夫家休了,去年又回到这沈庄,还带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儿。
沈二伯家劳动力多,锦绣便没有出去做农活,都是在家带带孩子做做家务,没事的时候经常来宁婆婆家里串门,也许是觉得陈多残废一般的躺着,看着很是可怜,于是平日里来的时候便时而给陈多带几枚熟鸡蛋什么的给陈多补补。
陈多还有些辟谷丹,自觉的不吃饭应该也行,但对着天元力怎么个滋养身体还是不懂,眼下一身伤痛,倒也没羞没躁的吃着这些食儿当是补补身子。
锦绣年纪稍长,但女子都是爱美的,面相保养的还是二十余岁的模样,眉眼虽然不是什么出类拔萃美人之类,但也有几分风韵很是耐看。再加上锦绣举止也是端庄秀雅,怎么的看着也是居家良妇,怎能被夫家给休了?
陈多自然是不能去问锦绣这等私事,于是偷偷的问婉儿,婉儿还小,也是仅知道大约是因为公婆不喜,还有一直没有给夫家生个男孩这等事情。
婉儿这般说,陈多却是不信的——夫妻的事情哪有公婆过多干涉的?没有男孩儿又是多大的事吗?
陈多不信这等事情,自然是观念不同,这炼狱之界的尊卑之分男女之别,陈多还是见识浅薄。
谷场上泼点水撒点谷糠再用滚石轧轧,忙了两天,打谷场大体上便是算平整好了。不过,新轧的打谷场最怕太阳暴晒——一晒便会开裂。于是,宁婆婆和婉儿下午的时儿便提着水桶和水瓢去了谷场上洒水,而陈多便一个人躺在院子里看家护院。
秋天的阳光已经不那么毒辣了,暖洋洋的照着人昏昏欲睡,陈多正在迷迷糊糊的时候,眼前一片人影绰约,睁开眼时便见一个面相俊朗神色沉稳的年轻和尚站在自己的面前,正好遮挡了大半阳光。
那和尚年纪和陈多差不多大小,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相貌却比陈多好看的多。陈多面向也算不错,但这些日子伤病在身,神态气色总有些慵懒憔悴,而这和尚面色光洁白皙,眉眼神宽宏如淡看涛生云灭,犹如朝阳一般,年纪轻轻,却是一副得道的高僧的气度。
“阿弥陀佛,”那和尚捻着念珠,施礼道,“贫僧玄葵,有礼了。”
陈多抬眼又多看了几眼那和尚,也是因为无聊,于是便调侃那和尚道:“小和尚,你瞅瞅我这小门小院的,你来化一口缘,我就要饿一口肚子,你说说你们做和尚的,是要度自己呢能还是要度众生?”
“阿弥陀佛,”那玄葵和尚笑道,“度众生便是度自己。”
“嗯?那你看看我这穷家破院,你先弄点铜板过来度度我呗?”
“呵呵,”玄葵略笑两声道,“要那身外之物,怎比的上自己的发肤骨肉?我看施主盘卧病榻,怕是有伤病在身,贫僧愿帮施主医治。”
说罢,那玄葵也不理陈多答应与否,竟便自行移向陈多。
还没有经过别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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