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当侍女蹑手蹑脚的进房,小心翼翼生怕木洗面会弄出声响,却见什么地方有嘶嘶的不满声,一个侍女顺着声源看向床上,这一看不要紧,吓得她跌坐在地上,木洗面直接落到地方,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啊!!!”
一声比木洗面跌落还要刺耳的尖叫声随之而来。
照容被惊醒,稚嫩的脸庞上,眉头微蹙。她还是勉强睁开眼睛,看着将她吵醒的罪魁祸首。
“郭,郭小姐,奴,奴婢。”她吓得已经语无伦次,而在照容身旁的牙儿,依旧发出嘶嘶声,仿佛是向进入自己领地的陌生人提出的警告。
“滚出去。”
侍女抬头看了一眼,她一直觉得郭家小姐虽不像此年纪该有的孩子像,却是很有教养的女娃,一点没有官家小姐的任性与骄纵。
可如今一看,这位又与孙家的那几位小姐有何分别?!
到底,还是个弱肉强食的天下。
可如今她可没时间叹息琐事,那一边的白罴对她虎视眈眈,她可不能拿命博。
侍女踉跄站起,小跑出屋子,还害怕白罴跑出,哆嗦着双手,关紧了房门。
侍女想了一下,怀揣着不平静的心,火速跑向程普的房间。片刻,程普打开房门,手握长剑,脚步走向郭表所住的屋子。
外面已经为她翻了天,而照容却跟牙儿睡着回笼觉。
不出所料的,没多久,一阵敲门声随之而来。
“照容?照容?”郭表敲着屋门,见照容没有丝毫回应,立刻愁容满面。
他最为珍视的堂妹,可不能有丝毫的损伤,郭照容对他郭家意味着什么,他心里十分清楚,无关利益,在他心里,这个小堂妹都是最重要的家人。
现在最害怕的可不止他郭表一人,还有程普。
他记得在他领命来迎郭家人之前,孙坚还特意叮嘱过三遍几乎一模一样的话,他记得很清楚,是三遍。
对郭小姐不可有丝毫怠慢。
万不可委屈了郭二小姐。
郭小姐不可有损伤,否则军法处之。
他虽然跟着孙坚时间也不长,也知孙坚不是拖拉之人,话说一遍,绝无重复。而他也知长沙才安定不久,周遭危险,面上平静,实则总是暗流涌动。
可这绝不是孙坚话说三遍的理由。
他更奇怪的是出了孙家府门,一向不跟他玩拐弯的孙权找他吞吞吐吐。
话太长了,抛开重复的,模糊不清的,牢骚的,总结一句话:顾她万全!
因为此举,他对这事也是上了心,尽管他没有看出这女娃有任何值得孙坚肯定的地方。
再次睡着回笼觉的郭照容,气的喘了口粗气,这简直是对她的折磨,睡个懒觉容易么!
“该死!”她暗碎一声。一旁的牙儿微微扭头,看向她。
相信任谁此刻的心都萌化了。
她收起了暴戾之气,开始穿衣,费了点功夫,待穿戴整齐,她才说道。
“进来吧!”
听此言,屋外的几个人蠢蠢欲动,仔细琢磨,却谁都不敢推开这扇门。
尽管年纪小,但这闺房之地,其实这些男子想进就可以进的?况且那位可与孙家有婚约,等到她成年之日,这或许都可以称之为把柄。
再看躲在一旁的侍女,目光灼灼,急切的想远离屋内的一切,若是让她进去又有何用?
白罴的攻击力有目共睹,绝不是一个女子可以轻易杀死的。
片刻,照容推开门,却被面前的一种人等弄的尴尬不已。
有什么大不了的,虽然白罴的掌力堪比熊的掌力,但白罴还小啊,在她看来就是一只胖一点,壮一点的小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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