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望着漫山大雾,不由忧心起来。
应该忧心的人并不只有他一个,所有人都应该忧心,因为他们正身处桐虎山。
赵青枝牵着马绳,淡然的看着飞鱼,好像从一开始起就没有听见过男人说的话,她只关心她想要关心的事情和人,“他一直都在桐虎山,从未离开过?”
这个“他”当然是指白落裳。
飞鱼垂下头,自责道:“飞鱼无能,他在我刚刚传出信时,就已折返回去。”
另有一个青衣女子站了出来,奇怪道:“可是你为什么没有把他离开桐虎山的信息传给我们?”
“月汐姐姐你说什么?”飞鱼立刻大声道,“我怎么可能没有传信?我刚一发现他掉头,就立刻让雪雕传信出去了,难道你门没有收到?”
月汐也感到奇怪,“我们只收到了白落裳已经抵达桐虎山的信息,如果你真的传了信,我们不可能收不到。。”
飞鱼瞪大眼睛,一脸震惊的望着赵青枝,“不可能,我亲手放出的消息,怎么可能没有传到你们手上?”
张青实在是太好奇,居然忍不住又出声打断道:“你们是用什么传递消息的?”
飞鱼皱眉,她真的很不喜欢这些男人,总是在不该说话的时候说话,道:“雪雕。”
张青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一句:“什么东西?”
飞鱼重重的瞪了他一眼,“我说是雪雕,你耳聋了吗?”
张青没有耳聋,他只不过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而已。
赵青枝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前路模糊的影子沉默,没有人知道她此时在想什么,她原本就不是一个喜欢说话的人。
月汐想了想,才又说:“既然见不到他,我们也不必在此多留。”
飞鱼迫切的问道:“那么我们去哪里?”
月汐道:“既然他走上了这条路,必定是要去凉州。不过我想他在去凉州之前,一定还会去别的地方。只是我们大可不必去管他会去哪里,反正最终都会在凉州等到他。”
飞鱼又问:“那么即刻启程吗?”
月汐想了想,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就看着赵青枝。
“不用。”赵青枝双眸凝着眼前茫茫一片白色,“我们就在原地等。”
飞鱼不解道:“等什么?”
“等山里的雾散去再上路。”
回答的人不是赵青枝,而是月汐,她在听赵青枝说“等”的时候,她就已经懂了赵青枝的意思,也知道赵青枝想说什么。
飞鱼不懂赵青枝的意思,不过她也觉得等雾散了再动身才是明智的,“这雾要是不散,我们就算是想走,也是走不出去。只是不知道这雾什么时候才能散去,看样子应该不会很快……”
“快了。”月汐双眼含笑,“不会等太久的。”
“为何?”飞鱼急着问。
月汐笑着道:“因为白落裳的运气向来很好。”
飞鱼越来越糊涂,“此话何意?”
月汐笑着解释道:“若这一场大雾是自然现象,当然不需要多久。若是人为所致,那就不好说了。好在白落裳的运气好,若是不出意外,这场雾大概也会很快散去。”
飞鱼愈发惊讶:“月汐姐姐的意思是说,这雾是人为所致?”
月汐却没有回答。
既是不回答,自然也就是不否认。
人力,怎么可能造成这么大的雾气?
飞鱼简直无法相信,这样的事,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虽说早前已经听说过有关桐虎山的传言,可传言终究只能是传言,既然是传言,自然是听一半就够了。
桐虎山地势险峻,路况复杂,气候变化多端,悬崖峭壁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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