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扇残破的木门。
门外站着一个人,门内也站着一个人。
“我要进去。”门外的人笑着道。
“你不许进来。”门内的人生气道。
“我一定要进去。”门外的人已经推动了木门。
“住手!”门内的人连忙抵住木门,不让人往里推,“再推就该倒了,你快松手……”
话还没说完,只听“哐当”一声,木门真的倒了,就砸在门内人的脚上。
门内人惨叫着跳起来,一边跳一边瞪眼道:“叫你别推你偏要推,这该由你赔了吧。”
门外人看了看木门,叹气道:“我说门破成这样你也不让人换新的,原来是等着讹人。”
门内人揉着脚,生气道:“你先赔了我的门,我才能让你进来。”
“你就不能先让我进去再说话?”
“不行。”
门外人只得叹气,将地上的木门扶起来,捣腾了一阵,又将破门安装了回去。
门内人面色一呆,不知该笑还是该生气,“白落裳果然是一个既小气又吝啬的人。”
“这倒是和你家主子一个样,不然怎么说我们是朋友呢?”白落裳甩了甩袖子上的灰,不高兴道,“再说,你要一扇门,我就赔给你一扇门,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门内人也不高兴了,“你就不能赔钱?”
白落裳扬着下巴道:“我的银子又不是天下掉下来的,也不是地里长出来的,你说给就给?”
门内人找茬道:“你的银子可不就是从天上地下来的吗?”
白落裳只好转移话题道:“我可以进去了吧?”
门内人依然挡在门口,看样子是不打算轻易让人进去。
日头正高,却不热,虽是冬天,但这里四季如春,温暖如春,呆在门外吹吹风也不算坏事。
然而白落裳并没有吹风的雅兴,他急着进门去。
“你让不让开?”白落裳几乎是咬着牙问道,作出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不让。”门内人丝毫不退让,一点也不怕他动手。
白落裳朝屋里瞧了两眼,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不过一丝温暖的馨香飘了出来,是一种很珍贵的香草。
只有懂得享受又很有钱的人才买得起这种香草。
“那你让他出来。”白落裳只好让步,“我在这里等着也是一样的。”
门内人叹了一口气,“你来迟了,他已经走了。”
“去哪里?”
“没说。”
白落裳一脸的失望,“怎么不等我呢?”
门内人皱眉,有些抱怨的指责道:“他说他和你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不想见你。”
这个“道”字被他咬得很重,听得出来是意有所指。
白落裳听得懂,却假装听不懂,“可是我想见他。”
门内人冷着脸道:“他说这和他没关系。”
白落裳只好让步,“他不想见我,我可以就在门外头和他说话。”
“他说一扇门拦不住你,你不可能乖乖呆在外头和他说话。”
“他果然了解我。”
“他还说了,世上的门都好闯,可有一扇门却不容易闯。”
白落裳眼神一亮,“他是不是很担心我?是不是有话让你转告我?”
门内人点点头,道:“他确实有话要转告你。”
白落裳有些期待,“什么话?”
门内人严肃道:“若是你死了,年年清明重阳有你一壶祭酒。若是不死,记得东西归他。”
残破的门已经用一把老旧的锁锁上,钥匙就挂在门。
白落裳站了很久,直到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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