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裳奇怪了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好笑道:“就目前的形势而言,我并不落下风,老伯为什么就这么肯定我走不掉?何况,我与老伯素不相识,你又何苦步步紧逼呢?莫非你我之间还有什么恩怨?”
老头立刻脸色一黑,瞪着一双眼睛呸了一声,怨恨道:“你这混蛋何不说说自己都做过些什么?”
白落裳只觉得摸不着头脑,他连这个人是谁都不知道,就更别说有什么恩怨。盯住老头看了半天,最后也只是无奈的摇摇头,他实在是想不出这个老头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神情对自己说出这种话来。
白落裳很坦然的拍着胸口,义正言辞道:“白某平生所为,素来光明正大恩怨分明。”
偷东西也算光明正大?亏得他还能说得面不红心不虚。
老头咧开嘴角,露出了像狼牙一样的尖牙,猩红的眼睛透着沉沉的狠烈阴毒,“早就听说,若是白落裳不死,将会成为江湖上最聪明的人。”
这句话,可以理解为是一种奉承吗?
白落裳苦笑道:“我本来也就没有死。”
老头又道:“所以你的脑子比其他人都好用。”
这一回,白落裳真的忍不住笑了出声,“承蒙你看得起,只是你这话也老实在是过奖了,让我实在当不起!”
老头冷漠道:“既然大家对你的脑子有如此高的评价,你不妨自己推断一下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伏击你。”
白落裳苦思冥想了一会儿,才犹豫道:“人,尤其是活的人总要做事情。”
老头不习惯白落裳说话的腔调,“死了的人还能被称之为人?你这不是说废话吗?”
白落裳正辞道:“死了的人被称之为死人,活着的人被称之为活人,死人和活人都是人,只不过一个可以喘气,一个不可以喘气,难懂这个你都不知道?”
老头看着白落裳,眼神好像是在看一个白痴。
白落裳若无其事的道:“一个人一生所做之事,可以是善事、恶事、好事、坏事、雅事、俗事、大事、小事、急事、缓事、私事、公事、家事、国事、天下事,诸如这等等等的众多凡事。而这些事情,无论性质如何,对错善恶与否,无外乎就是三种,既愿意做、必须做,和不愿意做。”
老头眯着眼睛,似笑非笑。
白落裳继续道:“细细想来,古往今来,一生只做自己愿意做的事,而不愿意做的事又可以一概不做的人,毕竟是极少的。那些极少的人是幸运的,然而绝大多数人是不幸运的,不幸运的人总是随时空想着做自己愿意做的事,接受着做自己必须做的事,时时做着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老头冷哼一声,“你这么说,我岂不就是那极少数幸运人中的一个。”
白落裳摇摇头:“我的意思是说,你跟我一样,都是不幸的。”
“哦?”
“我的不幸运在于,我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如何让自己不被你们发现行踪,却不得不接受一再被你们明杀暗杀的事实,从而让自己绞尽脑汁费尽心血想着法子绝地逢生,化险为夷。”
“你还真是不幸,可惜遇上我,你就变成更不幸了。”
“未必,因为你也是不幸的。我的不幸遇上你的不幸,反而变成了我的幸运。”
老头明显没有听明白。
白落裳解释道:“你的不幸就在于,你一心想要杀掉我,却不得不接受杀不了我的事实,因而只能放弃想要杀我的念头。”
这一听,老头变了脸色,朝白落裳吐了一口唾沫,厉声道:“你放屁!”
白落裳摇头叹道:“我没有放屁,我只是在说话。”
“你说话和放屁有何区别?”老头怒目而视,“江湖上人人都说你是盗术天下第一,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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