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顺着韩柏超手指方向,往窗外望去,一片绿茫茫的森林,一眼望不到边,看来此去非扎身于草丛中行走。
许跃华将目光从窗户收回,笑道:“多谢韩老哥指点,老弟这尚有一事相求,就是烦劳韩老哥替我们看管下车辆。”
韩柏超不以为然地回道:“没事,这里人烟稀少,不会有人来偷车的,你就把车放心停在我家旁边便是。”
一行人再次谢过韩柏超就出门了,到达越野车旁,打开后车箱,再次取了些备用之物后,各自检查完毕,即便将车辆开至木屋旁停罢妥当,最后众人才下车朝森林以北位置迈步。临行前,许跃华特意将两瓶高档白酒递交到韩柏超手上,嘱咐了两句便随行离去。
待我们一行人走出五十米以外距离时,周大海放缓脚步,念念不忘地回头又望了两眼木屋门口那只蹲守的大黄狗,嘴里吧唧两下,念叨:“唉,好想吃一顿狗肉火锅呀。”
我白了周大海一眼,不耐烦地嚷道:“我真服了你呐,赶快走吧,等下赶不上二五八路公交车啦!”
望着众人远去的背影消失在路边深幽的森林里,韩柏超媳妇向他丈夫言语:“柏超,我看他们透着一股古怪,不像寻常路人。”
韩柏超皱着眉头,意味深长地回道:“在这片森林里时刻隐藏着危机,不该说的别说,不该问的别问。”
他媳妇似乎有点担心地说:“你说他们去骆驼沟,还有可能回来吗?我估计有点悬。”
韩柏超答:“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他们自己愿意去送死,任谁也没办法。真是天作孽有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说罢,他与媳妇一同入屋收拾碗筷去了,至于那条大黄狗见四下无动静,就趴在一处避风墙角打盹了。
大兴安岭深处人迹罕至,自然公路稀少,有些路完全靠走,放眼望去绿意盎然,除了树林就是杂草,而这里的林中杂草由于无人骚扰,其高度矮的都能长到成年人腰部位置,而高的话几乎与成年人并肩。为了清除杂草遮挡视线的问题,我们分两组,每组皆准备了一把两尺来长的开山刀,负责清理前面阻碍的杂草丛。
我们这组由许跃华带头,宋老是个文化人不适合干体力活,加上两位又是我和周大海的老板,自然不好意思叫他们去干清理杂草的事,而其重任顺理成章落到我和周大海肩上。
周大海仗着一身蛮力,又想好好表现一下,第一个自告奋勇揽下清理杂草的活,若砍累的话,换班则由我接上,于是周大海带上皮革手套,握起开山刀,走在最前面,抡起膀子就是一顿乱削,断草翻飞。
开山刀是短刀的一种,直背直刃,形如柴刀,因山中没有道路,需要用dā一 ju劈砍树丛劈出一条山路,所以得名开山刀。当然也有打群架时,当作u qi使用。
按理论来讲,人正常行走在平直无障碍的道路上,一个小时能达五公里左右,但在现实生活中是不可能的,只能达到四点五公里左右,而我们现在行走在举步维艰的杂草丛中,其行走速度更是比平时慢上一倍还不止。一路劈荆斩棘,两个小时的行径,就已经把我和周大海抡刀的胳膊给累酸了。我喘着粗气地举目望去,距离我们前方大概二十米左右的位置,一小撮草丛涌动,就知晓是曾卫平他们已经超过我们行径辟路的速度,远远将我们抛在身后。
令我抹了抹脑门的汗珠,不禁感叹:不愧是倒斗界里的老司机,连用刀辟路都那么有经验,速度又快。看来我和周大海得加把劲,不然会让那帮老司机瞧不起,以后还怎么在同行之间混。
许跃华见我和周大海累得不行,再看宋老也是拿着手帕直给自己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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