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周大海可没跟他表舅客气,又点了两菜才算罢休。旗袍女子将所报菜名,用圆珠笔写在小本子,点头行礼:“各位先生,请稍等片刻,你要的菜一会就到。”说完,转身离去。
等菜工夫,许跃华掏出中华烟分发给我们,闲暇之余四人便扯起犊子,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闲谈中,我了解到,除我和周大海及许跃华是湖南人外,旁边这位气质像老学究的宋老则是土生土长的四川成都人氏,曾游遍大半个中国,对于风水古董及其在行。以前宋老是专给人看风水算命糊口,后加入古玩行业,发现其中暴利,方才转行干起古玩买卖。
“说起这个古玩买卖,那真就得看运气。运气来了,就做那么一次大买卖,一年都不愁吃喝,反之一年白忙活,要么就赚些蝇头小利。”话匣子一打开,宋老就侃侃而谈起来。
扯了近二十来分钟的话,传菜员便一一将菜陆续摆上桌。光看桌上菜色,不禁让人食指大动。特别是装菜的碗盘,均仿青花瓷的,果然不愧是上档次的大酒楼,连装菜的盘子都那么讲究。
等酒菜上齐后,许跃华提起筷子,笑说:“来来来,都别客气,就跟在自家一样,敞开了吃。”
见许跃华先动筷吃了,我也就不跟他客气,在火车上早中晚三餐全吃方便面,早就腻味了。
湖南湘菜着重香辣,而四川菜着重麻辣,我虽是湖南人爱吃辣,但因肠胃不怎么好,成年以后只吃微辣已养成习惯。刚开始吃川菜,我还有点不适应,但渐渐也就上瘾了,不知道是自己肚子饿的缘故,还是口味上已经喜欢上了,总之只顾着吃,没想太多。
“来来来,哥几个,满上。”许跃华边说边给我们倒上一杯五粮液。
喝酒我天生不行,见许跃华快把我的酒杯倒满,忙推辞道:“许总,够了够了,我不胜酒力,半杯就行了。”
“呵呵,男人不喝酒,白在世上走。阮良元呀,年纪轻轻就不行了,怎么讨女人欢心。想当年,我到你这个年纪的时候,白酒至少能喝半斤。”道完,许跃华不由分说地将我酒杯倒满,酒水甚至都他妈溢出来了。
周大海嘴里塞了一口流油的肉,囫囵吞枣地说:“阮总,我舅说得对,男人挣钱就是为了吃喝玩乐。你看你,我都不稀罕说你,简直是lg lèi。酒也不会喝,牌也不爱打,泡妞约炮从来就没见你主动过,唯一的娱乐方式就是上网打游戏,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想啥。”
我心道:嘿,这死周书记,今天怕是喝多了,竟教训起我来了,看来欠我那两千多块钱,是得赶紧催催了。我是什么人,是一个脱离di jià趣味的人,喝酒伤身知道不,你个死周书记在外乱搞不正经的女人小心得艾滋病,天天烂赌欠债的,说你那些破事一天一夜都讲不完,我还不稀罕说,燥得慌。当然由于许跃华在场,我心里想说的话只能闷在肚子里,脸上不显现,并与许跃华对干了一杯,顿时只感一股火烧从喉咙只下肚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酒足饭饱后,由许跃华买单,就是一千多块,不禁让我感叹:有钱真好,随随便便吃一顿饭就是千把块,赶上我一个星期吃喝加零花钱了。
出了黄城王府大酒楼,一行人坐上宝马轿车。许跃华发动引擎,开车回店,然后由宋老继续负责看店,而我和周大海进店取回行李后再次坐上许跃华的白色宝马轿车,向西街驶去。
近十分钟车程,白色宝马轿车,穿行在一条居民小巷之中停下,我们随即下车。我抬眼望去,只见巷道宽约不过三米,道路两边皆为三至五楼之高的老式楼房,各个楼房窗户上挂着各色晾晒的衣裤,属于典型的巷子民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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