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味闭着眼不知想着什么。
他本事读书人,却屡次不中,心灰意冷之下回到老家青州做会家中本行打渔摆渡,虽然苦寒的生活不断打磨,不过出仕之心从未冷却过,现在见着一位貌似世家弟子,想着抖落一些本事让年轻公子青眼相加,以求能有些许名声在外,谁料不知是自己的言论不够大胆,年轻公子哥竟然一点表示也没有,艄公心中一横,张口:“而且这江山人才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这年轻一代的后辈小子不读圣贤书,也不事生产,竟然全数想着要成为那以武犯禁之人,真是”
眼看这有几分武人做派的公子哥对与自己如此针对的言论都没有反应,艄公终于说出最后的一句话:“还要说说那夫子!儒圣在世时未有重用,空有警示良言流传下来,现有圣人夫子在世,朝廷却不用他!虽说夫子不当首辅之职,可自从那几十年前的一场刺杀之后,朝廷竟然只让夫子安稳教书几十年?”
刘云睁开眼淡淡说了一句:“听说夫子也是一位以武犯禁之人?”
艄公脸色一白,终于明白这位年轻公子哥的身份了,他声音不由得颤抖起来,看来是想起了那些以武犯禁之人是多么嗜血多么残忍:“求公大侠饶命啊。”
刘云没料到艄公的反应这么大,自己也吓了一跳,当下即说:“没事,我辈习武之人并不都时残忍之人,只是屡屡听闻以武犯禁这等贬低字眼时往往心中不快,更何况习武之人多是直爽之辈,还请老伯见谅。”
刘云称老伯这样的低姿态都摆出来了,可那艄公终于还是害怕了,一路都不敢再说些什么。
冷战持续了三日,刘云来到了扬州的渡口,强塞了几吊钱给不敢收的艄公,好言安慰了几句,艄公借过钱,仿佛得救了一般立刻会上游去了,刘云摇摇头,走进了这富庶三千里的扬州
早在靠近渡口的时候,满满的喧闹声就已经入了刘云敏锐的耳朵里了,接着,刘云远眺到了几艘巨大的官船,艄公小心翼翼地让开道,担心误了官家的大事。
刘云再乌篷船上呆了三天,衣服虽然也有换洗,但是依旧有些皱巴巴,也有些不干净,刘云是第一次自己动手洗衣服,难免有些不到位。
所以,刘云耷拉一件稍显不干净的披风,只背着一个包袱,活脱脱就是一位浪迹天涯的游侠形象,要不是刘云可爱稚嫩的面容,只怕真要被人当作是一位老江湖了。
那艄公见着了,暗骂自己瞎了眼,竟然连刘云这江湖人士的身份都没有看出来,亏了十几年的江上摆渡,识人之能全部还回去了。
艄公已经走了,刘云身边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了,他看着眼前这么一座窈窕之城,心生喜意,另外,还有些惧意。
畏惧什么?畏惧陌生的环境。
刘云呆立片刻,身后不断有行人急匆匆地进城,刘云恍惚间被人撞了一下肩膀,听见有声快速远去的“对不住”才陡然惊醒。
自嘲地笑了笑,刘云踏进了这么座城。
走过宽大的城门进入城洞,那些值守的士兵一脸不耐烦地盯着人潮,刘云在人潮之中除了稚嫩的相貌便无起眼之处,走到城中,那是一种截然不同的感受。
不同于青云山上,刘云是第一次切身体会到什么是“人世间。”
这就是人世间,充满人气的城市,刘云感受到了这一份美好,发自内心地笑了,心中隐藏的那份胆怯全部烟消云散了。
“这就是‘富庶三千里’?”刘云喃喃,想起了艄公那句不完整的诗词,也想起了师傅对自己说过的话,下山是要会一会其他门派的行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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