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红光扫中,化为一具枯骨,枯骨还呈现着逃跑时的模样,顿了一顿,便掉到地上摔的四散。
婴儿身上血污弥漫,慢慢的渗透入身体,露出了洁白的皮肤,显得完好如初,小手攥着一个灰色珠子,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身上也慢慢的散发出红雾,渐渐地向着四周蔓延出去。
红雾所过之处,草木枯萎,像是被吸取了某种生命的养分。草木也化作尘灰,漫天飞扬。还活着的青狼嚎叫着想要爬起来,却已无力起来,只能慢慢的等死,一片哀嚎。
红雾直到扩散至百米,才无力往外在扩散,也淹没了所有活着的青狼,与青狼尸体。活着的青狼哀嚎不断,忍受着折磨,慢慢的被红雾吸取所有生命养分,死了的青狼也渐渐的被吸取,化作尘灰。
婴儿方圆百米在无任何活物,成为死地,红雾无力延伸,便缓缓的从婴儿全身渗透进去,直至再无一点红雾。在婴儿小手攥着的灰珠散发着光芒笼罩全身,也在慢慢的往婴儿身里渗,像这样慢慢渗透也不知多久才能消耗光灰珠的能量。
日升月落,春夏秋冬不停的交换,万物更新,转眼五十年,岁月悠悠,婴儿身下的碎布也早已腐烂,唯一没变的便是那婴儿。紧闭着眼从未睁开过。方圆杂草丛生,身上却未有半点草木落上。皮肤还是那么干净洁白。也未生长半分。
好像在等着亲人来接他,时间的流逝并未改变他。
秦林山,无名涯顶一对老人在一对男女的扶持下,手里拿一些贡品,颤颤巍巍的向着悬崖边走来。依稀得,还可以看出这是阿喜与秀儿夫妻俩人。而看那一对年轻男女模样,大概是秀儿又生的儿女吧!
老人来到悬崖边,看着悬崖默默无语。摆好贡品,点好香,跪坐下拿出剪好的烧纸,默默地烧着纸,久久无语。儿女也跪坐于一旁,不言语。
烧着烧着俩个老人流下了泪,秀儿低声抽搐着:“儿子,娘亲从你出生就没见过你,而这十年来更是未来看过你,你会怪娘亲吧,娘亲真恨自己当年晕了过去,不知你模样,娘亲就是死了见到你,也不会认识你。”
“娘亲这些年来,每每夜晚都梦到你,你会哭着跑到娘亲怀里说找不到家,说你很冷,说你恨阿爹,为什么抛弃你···”秀儿越说,越哭的伤心,已快爬到了地上,被阿喜拉起,靠到阿喜的怀里。
“娘亲走不动了,今天是你弟弟背着娘亲来的,娘亲很快就会下去找你了,你要等着娘亲,我们在···下面···团···”秀儿说着说着便晕倒在阿喜的怀里。
阿喜看着晕睡着的老伴,忽视掉紧张的儿女,望着悬崖下轻声开口。
“我不会再丢下你们,永远也不会了···”看阿喜要扶着老伴站起,儿女忙上前帮忙。
阿喜望着悬崖下久久出神,回神看了看双手,眼神内漏出痛苦,闭上眼,一点泪划过脸颊掉下,被吹来的风带下悬崖···
“走吧”
阿喜转身向着山下走去,女儿急急跑上扶着,儿子背着娘亲跟上去···微风吹来,灭了香烛,荡起了烧灰,满天飞扬···
远远看去,颤颤巍巍的阿喜,苍老背影与环境结合,自有一番秋风瑟瑟,无尽悲哀的痛苦,随着人消失,这幅画面却深深的留在那里。
无名涯低,一滴泪水,被风卷着,落到婴儿的左眼,渗透进去,婴儿那一直未动过的身子在颤抖,似要努力的醒来,为睁开眼做准备。
小手握着的灰珠抖动着,灰珠里的能量快速的融入身体。灰珠色泽不在光亮,变的灰暗。一副能量快耗尽样子。随着能量进入身体,婴儿颤抖的更厉害,婴儿的眼睛也睁开了。
婴儿慢慢的睁开那灰褐的眼,眼里透露出痛苦,悲伤···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放开了一直抓在手里的灰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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