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伯刚到门外就和满脸怨气的月氏族长干了起来,先是语言相对,后是拳脚相打。一对老汉,虽然年纪快六十岁,但也练过武术,打起来倒也像一场格斗。月氏族长骂柳老伯不感谢月正元做媒倒也罢了不该来审讯;柳老伯越发觉得委屈说,“你觉得泉香杨好领回去怎么睡都行!”这句话把月氏族长惹恼了,非要劈了他不可。
柳老伯说:“他倒是审我了!我没办法,你去吧。”
月氏族长说:“月正元,也是我救下的孩子,就是枪毙也是月家的事!”
“你审吧。交给你了!”柳老伯借台刚走,杨叶鸣带着泉香杨过来。杨叶鸣交代既不能动用酷刑,又必须让他认罪。这是上级的指示。
月氏族长问杨叶鸣:“接下来怎么审?您说!”
“疲劳审讯,直到他承认罪过为止!”杨叶鸣向泉香杨递了个眼色,泉香杨又让月氏族长去问。就这样他俩公然坐在一条石凳上监听。
月氏族长虽然感到一种受辱,但考虑到月正元被抓的事实和杨府大院的实力,他一面装傻充愣,一面又不得不在杨叶鸣虎视眈眈的监视之下,一定要打探出月正元过去和昨晚最真实的情况。
月正元看着月氏族长那双眼睛里好像深不见底的黑洞,那黑洞越来越大,到最后变成了炮火连绵的战场……
“记得您告诉过我,我的父母都是我党‘一大’的代表候选人之一,在我出生的那一年,由于汉奸的告密,爹娘去上海的半路上被抓了。那年我刚刚五岁,没了亲人,只能沿街乞讨。再后来,遇上了您老,您那时还躺在担架上,就把我托付给了我的老师望天杨。鬼子炮轰了蝶谷山庄,你们不向鬼子报仇,却愚蠢地向我们讨债。”
月氏族长听到此处,长吁一声,说:“你还不知道你爹娘被抓的前一天晚上,他俩就在老杨树下的三圣庙里鬼混,谁知他俩走后的当夜,大火差点烧了三圣庙。所以,都以为是他俩亵渎了神灵,才被抓、被杀害。”
“不!族长,我听说……”
“听说什么了?”
“当时反动军阀想镇压新生的革命力量。”月正元讲述他听说的故事:
“爹娘刚离开三圣庙的黎明,十几个军阀的人来了,包围了三圣庙,搜查了半天,不见爹娘的影子,以为爹娘藏在了老杨树的洞里,就放起了大火。熊熊的大火烧得噼里啪啦地响,滚滚的浓烟弥漫了三圣庙的上空……反动军阀把庙里的和烧香的人全部赶到老杨树下,当时谁也不知道爹娘的事。军阀们恼羞成怒,就在老杨树周围架起了木柴要把全庙的人烧死。话音未落,四周像是隆隆的炮声,军阀们吓得撤出了老杨树。也许是一种偶然,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滚滚,大雨倾盆而下,浇灭了老杨树周围的大火。所有人得救了,老杨树也免于火灾。这本是军阀的一桩罪行,却为何要归罪于我的爹娘。”月正元说到此处,仰天高喊:“爸!妈!是军阀和神权害了您;今天,您的儿子又被他们陷害……”
“鬼子不是没炸过山庄,你们不好好生产、训练、读书,跑三圣庙干什么。”
“有些人不想我们安宁,最怕几个村联合起来。眼下,老柳庄被鬼子侵占,下一步可能就是蝶谷山庄。”
“让你来审讯,不是让你听故事。”杨叶鸣指责月氏族长。月氏族长起来,杨叶鸣接着审讯。
月氏族长的忍让,让杨叶鸣越加疯狂。开始他试图不让月正元休息,然而月正元好像精力无限,却很快传出睡眠的打鼾声。他抓了一个水瓢舀水泼向月正元,月正元却暗中吸气补充了水分。月正元没有超强度的体力消耗,反而借机恢复了相当的精力,倒是坐在一旁的月氏族长,因为自身疲劳差点儿晕倒。
“送月氏族长回去休息!”杨叶鸣命令泉香杨。
月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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