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安莫自从离开这熙闹之风月场所便不曾见得人影,再出现的时候手中已然多了一把长笛,这笛子通体碧绿,莹光剔透,虽说整整花了安莫一两银子,却也是物有所值。看起来就是比两元店chu sh一u的要高几个档次。
“公子可是要雇乌篷船。”
正巧安莫便是有此想法,这才点了点头。
哪知道那老头子撇了安莫一眼,眼神中尽是嘲讽之色。
“若是公子想要雇这乌篷船去追苏姑娘的花船,我看先生还是死了这份心,可别惊扰了姑娘,惹起了众怒,老头子我也担待不起。”
不是这老头故意这般说话,实在是这些年头太把自己当做那么回事的人太多了,每年在这浔阳江上都要见得几个穷酸秀才妄图劫下花船目睹一下苏姑娘真容,奈何终究不过一场梦。
被人鄙视也是常有的事情,青衫白袖衣实在是没有什么档次,也难怪这老头认为自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多此一举。想着曾经做乞丐的时候什么样的目光没有看到过,这般目光又算的了什么。
安莫并不曾生这样的闲气,只是沉闷闷的说道:“相必老爷子你是误会我了,虽说这苏小小有几分姿色,可实在提不起我半分兴趣,若是你痴迷的话,不妨我们两个走上一糟,了得你一个心愿,若是不愿意的话,烦请老爷子带我领略一下这浔阳风光。”
其实这意思倒是十分明显,就是这苏小小自己不稀罕,你要是喜欢可以打着我的名号去追,我都可以不计较。
只见老爷子顿时羞煞万分,看着这般年纪不大的书生怎么这口才这般毒辣,丝毫没有招架之力的他还是硬着头皮道:“难道公子不是准备去追花船的吗。”
安莫摇头附和道:“世人盛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如何?”
老爷子如何听不懂这其中所指,自己半生都在摆渡,遇见之人哪一个不是文人墨士,游玩之时于景而发,于情所叹之句颇多,可便没有一首与安莫所以媲美,这才欣喜道:
“好词,好词,看来公子是深藏功与名,真人不露水,堪称文豪界泰山北斗,好一句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老头子我若是在不懂这其中意境,怕是白做了这浔阳江畔的摆渡人了。”
安莫虽说嘴上客气,但是心中难免受之有愧,毕竟借鉴不像他的风格。
“开船吧。”
“请!”
“不知公子所向何处。”
“江心多一点,余音袅袅处。”
摆渡人自然知道安莫想去湖中央,那里环绕笛声效果最好。
“公子可是要吹奏。”
“正是。”
“所吹何人!”
“高山流水知音者。”
不自觉感觉自己逼格又上了一个档次,这才体会到原来古人说话这般简练。
恍惚之间船便行至江心处,安莫飘飘兮迎风而站,不得不说颇有几分古人之风,潇洒之色。
食指紧扣,轻轻贴声,安莫将笛子拿起,便吹奏了起来。
他唯一会得一首古曲便是那权御天下,也是老头子唯一吟诵的古曲,曲风沉重感颇多,让人沉醉。
当笛声响起的一刹那,射破苍穹之感伴随孤寂之心余绕。
泪会无缘,心已无份,奈何咫尺天涯,终究梦幻。
流光如水,沧桑了容颜,不过匆匆半生。
纵使有千万种寂寞和孤单相伴,
既受终冠帝冕龙椅上成败也笑看。
固江河成帝业立国家终归于乱,光阴逝千载过功成者都付笑谈间。
这历史的沉重感已经孤寂之情谁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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