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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在公主面前,谁又能一辈子都保持镇定呢?”

    镜水月缓缓走过去,与他擦肩而过,一点都不停留,直到走到屋角一张木质的大床边,这才背着他道:“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水月要休息了。”

    云谲愣了一下,低着头拉开门走了出去,在他轻轻合上门的那一刹那,他分明听见镜水月悠悠地叹了口气。

    云谲顿时就那样呆在门外。

    他曾经很接近她的心,接近到她已经打开了心房。然而下一瞬,他却永远地错过了。虽然只是一扇小小的木门,却有如夜空划天而过的银河,将他们隔得好远好远。

    云谲心情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差过。

    在水潭遇到镜水月的一刹那,他曾以为自己可以成为另一个渝情,可以像他一样在她们面前谈笑自若,像一个坚定不移的疯子一样不择手段地去表达他们心中的热情。但到了最后,他却发现那只是一种一厢情愿的错觉。在她面前,他根本就提不起勇气,提不起作为一个男子汉应有的自信。他脑子里唯一装的东西就只有“自惭形秽”这四个字,他甚至连承认这点的勇气都没有。

    在太阳离开这个地平线的时候,云谲默默地离开了这间让他刻骨铭心的小屋,在里面,他关住了一个完美的世界。

    当十五的圆月挂上树梢的时候,云谲正跨坐在神女内宫最高的一株枣梨树的树丫上,用一片薄薄的杏叶吹奏着渝情最喜欢的《倩女离魂》。他回想起了小时候渝情跟他讲的一个故事。

    一只纤柔的玉手轻轻搭在他肩膀上。云谲却像似丝毫没有察觉一般,仍旧想着故事里的情节。

    玉手的主人毫不客气地坐在他身旁,一双红色的绣花鞋自在地在他眼前摇摆着。

    云谲弹指shè飞了手中的杏叶,低头叹了口气,转头对身旁的人问道:“你听过一个白骨精的故事没?”

    花想容摇了摇头,脸上一点也没有白天初次见她时的那种放浪的诱惑。

    云谲回过头去,看着树枝后面的月亮,缓缓将渝情的那个故事道来。

    那是一只小白骨精和她一个做乐器的丈夫的故事。她为了让她的丈夫能做出世界上最动听的乐器,情愿抽出她身体里最宝贵的骨头给她丈夫作为乐器的材料。她唯一的一次犹豫,只因为她抽出了她的锁骨后,就不能再戴着她丈夫当年送给她的那条项链了。但她最后还是抵受不住他丈夫哀求的眼神,将她的锁骨jiāo到了她丈夫的手里,那根项链就这样掉了下去,锐利的棱角划破了她脆弱的心。而她的丈夫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切,他只为他即将完成的天下最美妙的乐器而兴奋着。当小白骨精流血的心终于结痂的时候,她身上只剩下三根骨头了。她早就算好了自己身上的骨头刚刚好够完成丈夫口中的那件世上最伟大的乐器。而她却在担心到那一天即使再在身上多盖十条棉被也不能阻止她像一根没有重量的鹅毛一样飘走。最终,她在趁她丈夫睡着的时候,用乐器上最锋利的那根骨头刺穿了她的心脏。而最后,她丈夫也没能完成他最完美的作品,因为那根沾上小白骨精心的血液的骨头的一端变得异常的黝黑,任凭他用世上最好的砂纸打磨也去不掉。她丈夫心灰意懒之余,只好把那根瘦弱的骨头做成了她的墓牌。在墓牌chā在她小坟上的一刹那,一群美丽的小鸟聚集在骨头黝黑的那一端,奏出了这世界上最美妙的音乐。

    花想容静静地听云谲用他平淡的语调将这个故事说完,沉默了一会,她轻声问道:“你认为你是那个小白骨精的丈夫?”

    云谲直勾勾地盯着天上那完满的月盘,闻言垂下头,长叹了口气,失意地淡淡道:“不,我觉得我就只是那墓牌上的一只小鸟……”

    花想容也跟着他叹了口起道:“你至少还可以选择逃避,而我们这些注定一辈子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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