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心碎,而那比水晶还要剔透的“无情”魔剑更曾令无数英雄摧眉,折腰。
他的剑其实毫无花巧可言,或者那根本就称不上是一种剑法。
所有的奥义只有一个字──“快”,比任何人想象中的物质运动的极限还要快。
自他出道时开始便有一个传说──“能看清‘无情’剑尖的机会只有一个,那就是它透出你胸膛的一瞬间。”
世人做梦也不会想到,这样一个将剑术的“灵诡”演绎到出神入化的极致的剑中邪灵会有一个擅使重剑的徒弟。
第一次被人识破自己的师承,使云谲禁不住虎躯剧震。
镜水月能洞悉一切的清冷眸光朝他望来,象征着人间至美却又偏无一丝人世情感的语音淡淡道:“他跟你一样的无赖,只是比你好看得多了。”
云谲难以置信地望向她完美无暇的脸庞。
他是第一次听到一个女子可以用如此平静的语调吐出“渝情”这个令她们心神不宁的名字。更从没想象过这个即使在他面前也从未露出过冷峻外第二个表情的师父竟有被人冠上“无赖”这个雅号的一天。若真是那样的话,世间将再没有半个字眼可以诠释他那兄弟风云涌在这方面的超凡成就于万一。
镜水月依旧是那副清冷恬淡的令人心折的静美样儿,似乎丝毫不感惊异地道:“很意外么?只有在母亲面前,他才会将匿藏于深心处的那一面毫无保留地展露出来。”
云谲毕竟是新一代武林中最杰出的代表,在极短的时间内已将混乱的心境平复下来,以他一贯的古怪声调道:“哦,只不知我那身为神女宫长公主的师母沐浴的仙池又在哪?”
镜水月无限平静地瞥了他一眼,并未如他想象中那样露出一点儿的厌恶之色,神情冷漠如昔道:“自从他被母亲赶出来后,水月就再没有看见过你那个无赖师父了。”
渝情是什么样的人,云谲比谁都清楚。
他曾经为得到一株在常人看来毫不起眼的小草而翻遍了整个祁连山,原因只不过是突然忆起三月前的那棵蒲草的摆动之势很像他少时门前的杨柳。
若说这个对意中之物有着惊人占有yù的渝情会如此轻易地让人驱走,他云谲第一个不相信。
一定有什么非同寻常地事情发生在他身上。
只要能留在神女宫,就必定能查出一点线索。
想至此,云谲诈作十分困倦的样子,打着大大的呵欠道:“为了得睹公主芳颜,云某足足在你们神女宫的浴池底下钻了一个多时辰的水洞。公主能否腾个房间,让在下可以稍稍休息一下。”
“房间就没有,你若想缩在这里哪个岩壁的缝隙中,则随你的便。”说完,镜水月便转身离去,拖在身后的裳尾竟没有带上一点沙地上的泥屑。
云谲呆呆注视着她绝美的背影渐渐融入漫天的霞光中。
想不到她竟如此好相与。
这样等于默许他可以在神女宫中自由走动。她到底存了什么奇怪的心思呢?
云谲傻笑中轻轻摇了摇头。
他根本就无从选择。即使她在前面设下无数恶dú的陷井,他仍得丝毫不移地踏进去。
一天没有找出这个困扰了他整整四年的因由,他永远不能有全神贯注的一刻。
为了击败弈玄,他需要一个绝对宁和专注的超然心境。
卷二(云谲波诡) 第十九章 神女悲哀
雪丹儿收回目光,竭力使自己的声调保持原先的清冷道:“丹儿目前正要进行的一件事很符合你的要求,你一定愿意帮助丹儿吧?”
风云涌闻言先是一愣,既而恍然大悟,知道一件令人极为头痛的麻烦上门了。
他故意装作十分惊讶地道:“难道风霁月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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