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七章 猫性(上)(第1/2页)  征尘传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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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滴,两滴,三滴。

    好像表针挪动的声音:一下,两下,三下。

    无休止的聒噪扰得人睡不好觉。夏尘再次肆无忌惮地在肥厚的毯子上抻直自己,银灰色的长发柔软而温暖的散落在腰间,映射~出单纯无害的影子。

    卡夫和他的靴子们死去后,恶劣强壮的水手们粗暴地抢夺了空气清新的上等舱,并肆意剥下了女旅客们的裙子,底层的穷人们便紧随其后撞开了富庶者的舱门。

    自尊比恐惧更容易传染,也更害人。可怜的穷人们眼见恶劣的雇佣水手们在大海上尝到了甜头,便信誓旦旦的认为自己亦能在大海上出人头地。

    混乱就这样开始了。

    失去了蛮横靴子们蛮横的法规,船上每天都在流血。自由的穷人们宁肯手握尖刀站在客舱一角合上双眼也不愿回到那属于低贱者的货舱。于是高贵的客舱同曾经的货舱一样挤成了人肉罐头,而偌大的货舱却冷清了下来。

    “你猜今天会有几个人摸进她的房门?”秋刀吴笑嘻嘻地凑到她面前,呼吸之间吞吐着苹果酒的气息。

    夏尘懒洋洋地直起身,几根带静电的头发在她两鬓跳动着。银灰色,杂~种的颜色。

    “我猜是三个”她说:“两个小时内,我听见了三声钝响,像是在我头顶上砸西瓜”那汁~液并不甜美,猩红粘~稠,有时还会从没有贝类铺盖的天花板缝隙中滴落下来,散发出穷酸与罪恶的臭味。

    “但有可能不止,你知道的,这些瓜瓤掰开来可都是青色的,还没开窍”

    已经第五天了。

    乌尔巴的料想精准至极。在她从胸~沟里掏出游资的当晚,七个人摸进了她的房门,其中有三名强壮的水手c两个巨钳鹰c两个一无所成只有信心欺凌女子的穷徒——他们无一不被割断了喉咙,丢进冰凉冷酷的海水中去了。可等到下一个夜晚降临时却依旧有人探进她的房门,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相同的悲剧。但最近两天里那些黏人又执拗的跳蚤中已没有鹰鼠的身影了。他们弃船逃了,可耻又明智的逃了。留下来送死的大都是曾挤在货舱里的人形罐头,他们白天勤劳朴实的为她擦抹油渍虫蛀的甲板,并善良地浇灌船体各处缝隙里生出的花草,晚上却翻转过微笑的面孔,持刀做了盗贼。

    “这就是馅饼落在穷人头上的结果”夏尘说:“那只会使他们更加不求上进,每日只会仰起头张开嘴等饭自己落下来”

    “其实我们也很穷”从不认为自己富有是商人的共性。

    “但xg 的是我们没有馅饼”

    货舱的女人们大都抢不到馅饼。

    被撕裂了嘴唇的玛娅和她的黑脸婴儿就是其中之一。在其他穷人企图在海洋上大展宏图时她被留滞在没有馅饼香味的货舱里,过得像个贵族。

    “我从没在大海上睡过床,这是第一次。我的丈夫常年呆在七果群岛上,几乎每六个月我都要乘船去看他,而几乎每一次我都要像罐头一样挤在一群男人中间,那无异于把我丢进垃圾桶里,需要时刻忍受着男人的酸臭和猥琐。这次实在是太xg 了,虽然xg 的代价是我要再转一班船从戒指岛折回七果群岛”玛娅廉价的xg 时常为人所不解,尤其是当卡夫用一洲镑的价码赔偿了她被胖海利撕裂的嘴唇时,她竟兴奋得像个爬上王子床榻的农妇。

    丢失了xg gǎn的唇瓣后,玛娅和夏尘结交成了大海上的朋友,闲散时间里她们常用波德语沟通。那是个散落在月亮湾周遭岛屿的小语种,拗口难读,被外人称作是‘僻壤语’。僻壤人对僻壤语的依赖不亚于大洲人对洲籍的依赖,即使那只能令她呆在后厨。

    “她对你透露的东西也太多了,一点都不符合她曾经那两瓣肥厚的嘴唇”秋刀吴面上微笑着对玛娅点头致意,嘴上却用国际语抱怨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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