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九章 少年(第1/2页)  逐沙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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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长青从小离开父母,之后的八年就一直跟在老道士许青山身后,走过了许多山山水水,游历诸国,去过几座遗址,还道听途说过一些奇闻异事,虽说许青山最后是想牺牲掉他来完成一项壮举,但这八年中,他所经历的东西,却是曾经的自己永远也不可能触及得到的。许青山没有教自己修行体悟,甚至说许青山根本就不允许赵长青接触这类书籍。

    赵长青自从八岁被冰蓝小蛇咬的那一刻起,左手臂上便显现出了一条青筋。许青山说这是蛇烙,一种专门食人精血灵力的特殊毒素。这种毒素本不致命,对于不曾修行的普通人而言基本无碍,而对修行之人来说,却是一种让人生不如死的毒药。赵长青为此可谓愁苦了不少时日,他憧憬未来的某一天,自己也能够像楚天阔尊者一样,抵达修行高塔的巅峰,畅游天下,把酒问青天。而从蓑翁老人嘴里,赵长青却听到了一个与老道许青山完全截然不同的答案,此脉为龙脉。

    赵长青原来沮丧的心情顿时拨天见日般开朗起来,沉淀在身体里的灰烬再度复燃。

    寄宿在村里的那队人,除了那日不幸遇难的白衣公子李俊彦,老马夫苏黄原来形如枯槁的身子愈发瘦黄了,不知道是不是人之将死的缘故,对于自己这么个外人,老人没有多少戒备之心,也总是拉着自己说起他年轻时候的一些过往,赵长青默默听着。出于内疚,经常串门的他会带上许多从河边捕获的新鲜鱼类。

    起初的时候,虎背熊腰的壮硕年轻人岑穹对赵长青的到来极为不喜,李俊彦之所以会死,归根结底源头依旧是落在了赵长青头上,但你奈何不住一个少年人天天拧着一篮子东西对你笑脸相迎吧。三个月不长,却也不短,足以改变一个人在另一个人心中的印象。安心吃着少年送过来的野果鲜鱼,岑穹对赵长青态度虽没多热络,但已经不是当初的冷眼相待了。

    林芙忆有时候冷冷淡淡,也有时候大大咧咧,赵长青主动凑过去搭话,多的是被冷嘲热讽一番,这小姐姐貌似对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候的事情还耿耿于怀呀,对此赵长青也很无奈。谁叫你们当初不说一声就要出手伤人的,虽然那人已经不再是他师父。

    古雀身上的伤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每天清晨,赵长青会根据蓑翁的要求,围着景茅村跑步,途径自家老宅的时候,他会不由自主地瞥过去几眼,这时候的古大伯都会坐在正厅的方桌前读书。这三个月,赵长青从隔壁王大婶家搬去了村子西边桥头的老蓑翁家,蓑翁平日里沉默寡言,但说起话来,却如同滚滚长江水,绵绵不绝。古雀后来也知道了村子不远处的这号人物,特地登门拜访,见过之后,顿时惊为天人,说是愿为了先生鞍前马后。古雀是谁,他可是堂堂赤烨国京都烨华城青松学府的名誉讲师啊。位置不高权利不重,但恰好的是,他声名显赫。就是放眼整个北坎洲,在教育界,古雀都小有名头。所以从古雀对蓑翁的谦逊态度便可以瞧出这位蓑翁的非同一般。

    犹记得当初蓑翁在小河边上对自己说的那番话,赵长青愕然,他张大了嘴,听说了许青山非死即疯的凄凉结局,竟然没有意料中的幸灾乐祸,反而有些伤感,兴许是八年的游历使得少年对老道产生的依赖,他一直以来都是把许青山当做一名可敬的长辈来对待的。

    至于这位蓑翁老人,赵长青只感到一股深入骨髓的冰寒,他有种被人看穿的无力感。从蓑翁娓娓道来的话语里,从老人云淡风轻做那两眼旁观的局外人,赵长青皆骇然,他把这些话通通埋在心底,不敢吐露半字。尽管他知道蓑翁并无害他之心,但此人绝不可不防。

    这一天,早上那鸡鸣声划破了黎明的宁静,在景茅村不远处的一间简陋茅屋前,少年赤着身体,在微弱的晨光下反复挥拳,他的骨骼因为做的动作发出咔嗒咔嗒的声音,一套拳演练完毕,他已是大汗淋漓。如今正是深秋,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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