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先生要与云玥讨论算学。便请画下道道来,云玥接着便是。”云玥没有问李斯的事情,估计李斯在荀子这里也就算是一个走读生。很有可能还是辍学青年,在荀子这里也有嫡系与杂牌的区别。李斯就是杂牌,眼前这个才是真正的嫡系。同是荀子的学生,差距可大着的呢。如果是这沛稽到了咸阳,吕不韦一定会奉为上宾,怎么可能像李斯一样,当做普通门客看待。
“云侯可知勾三股四玄五?”沛稽一脸得色,这是师门不传之秘。乃是世间测算的无上法门,想来这个乡下土豹子也不会知道。若不是今天云玥显露了一手滑轮绝技,他断然不会拿出师门隐秘在诘问。
云玥有些发愣,战国年代就有勾股定理了?这不科学,不是汉代才有的么?看来赵爽这家伙也是个欺世盗名的货,坑人不浅。
见云玥眼睛乱转,一副深思的模样。沛稽心中大定,儒家师门秘技,岂是一个山野里不知道跟谁学几年的野路子可比!
田健见云玥的模样也是一脸得色,说到学问天下见谁人能出稷下学宫之右。秦国蛮荒之地来的一个侯爷而已,或许有些小聪明,可说到学问一道,那是需要多少代人的知识积累,万万不是小聪明能够弥补的。
“没想到云侯居然也不识此精妙算学,哎……”沛稽正要嘲笑云玥一番,不想沉默半晌的云玥却说话了。
“勾三股四玄五,测山阴可知山高。难得你们也懂这样的学问,难得真是难得。”
“呃……你怎知勾股定理。这乃是稷下学宫不传之秘,你……你你……你!”沛稽指着云玥头摇手颤的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你们儒家的隐秘?太笑话了,也只有你们才能将这东西隐藏起来秘不示人。学问学问,就是要兼济天下。你是一个学问人,不要沾染了俗世的烟火气。好好研究学问,不要在污泥里钻沙。”
田健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在污泥是钻沙。老子是污泥还是沙,他娘的今天难道真栽在这云玥手里不成?
“云侯此言差矣!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只要是人都会追逐自己的梦想,世间哪有那么多的道理,一些都需询问自己的本心。一念问心,才是真性情,才不枉活在人世一遭。”
一直没有说话的那老者说话了,云玥顿时心惊不已。不问世事只问本心,王阳明的学说战国就有了?还是他老人家在明朝盗版?云玥一时间又陷入了时空混乱,不知道这位老先生又是哪家学派的。
“敢问老丈高姓大名,请恕云玥眼拙!”这样的高人要请教,云玥赶忙躬身施礼。
“呵呵!名字,三十年前老夫已经忘记了名字。他们叫我圯上老人,不过老夫记得姓黄。你就叫老夫黄石公吧!”老头子忽然睁开眼睛,那一双眸子竟然如老鹰一般锐利。
黄石公……传授太公兵法给张良的黄石公?云玥瞪大了眼睛,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传说中的人物。很像问问,那套太公兵法还在不在。那到底是教人两军对垒,还是战国行骗三百招儿?
脸上抹上一些浆糊,头发上弄些硼灰就算是易容?明明是四十岁左右的家伙,偏偏装能够弄鬼的忽悠人。最可气的便是脸上的老年斑,您多少下点儿本钱,拿一堆炒熟的芝麻糊弄事儿。您就不觉得,有些侮辱老子的智商?
还张嘴闭嘴三十年前就忘了名字,三十年前你有名字么?还是怕说出来,祖坟让人家骂裂了。您这演技,捯饬捯饬估计上个春晚应该不成问题。范伟老师肯定能让你忽悠上担架。
“老先生说人往高处走,究竟往哪走小子不好说。但这水,可不一定非要往低处流。”
“哦,这倒是奇了。云侯还能让水往高处流不成?”
“我不但能让水往高处流,还能让铁漂浮在水上而不沉。让金飞上天,而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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