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开口。
汉尼拔停留在安琪肩膀的手挪到她的脸侧,托着女孩儿的下颚,温柔地使得她扬起头颅。
暗金色的眼睛与她的灰眸相对,他静静地端详着安琪精致的面孔。
今日的安琪·莱克特是绑着马尾来的,不过发绳被她拆开卷起他的作画,淡金色的长发便散落在脸侧。她上了妆,橘红的唇彩为她苍白的面容增添不少亮色,在灯光下剔透可餐。
“为你打理一切,”汉尼拔说,“是在保护你,从而帮助你建立安全感,安琪。但这并没有奏效,你仍会因为不存在的假设而感到害怕。”
“比如说你会抛弃我的假设。”
安琪抖了抖,小声开口。
她拽着汉尼拔衣角的手紧了紧:“原谅我那晚的慌张,汉尼拔。我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
“你知道我不会。”
“可是我也不想,不想离开你!”
“安琪。”
汉尼拔温言道:“不要激动。”
实话说,安琪·莱克特几乎是汉尼拔职业生涯中一个污点。时至今日她依然深受噩梦的折磨,且童年的遭遇使得她经常抱有过分的危机感。
——他能够医治如此多的病人,却无法解开养女的心结。多年以来汉尼拔不曾放弃过,直到最近。
安琪的成长,远比他想象得更为出色。
她很脆弱,就像是现在。拽着他的衣角瑟瑟发抖,因为完全不可能的假设陷入难过,汉尼拔毫不怀疑,如果有任何图谋不轨的人盯上安琪,她完全不具备挣扎的能力。
但就是如此脆弱的年轻姑娘,轻易地逼死红龙,接近美国总统,甚至是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你成年之后发生的事情,”汉尼拔慢慢地说道,“让我不禁开始反思,我的保护是否反而束缚住了你。许多事情没有我,你也可以做的很好,安琪。”
他的姑娘叹了口气。
汉尼拔的话语成功地让她平静下来,安琪松开了他的衣角。
“这便是我决定与你商讨的原因,汉尼拔。我成年了,不应依赖在你的身边。能够振翅飞翔的鸟儿总得离开母巢不是吗?我同意你的想法,但我有个条件。”
就知道她不会那么听话。乖巧归乖巧,但安琪极其擅长撒娇。
今日也不例外。
她不等汉尼拔回应,伸手环过他的身躯,直接把脑袋埋进他宽阔的胸膛里。
烙印在灵魂之中的温度让安琪不由得放松下来。红龙也好,洛基也罢,甚至是会盯着她的小腿露出笑容的弗朗西斯·安德伍德也曾给过安琪一个拥抱,但没有任何男人能让安琪感到片刻的心安。
哪怕她深知这不过是饮鸩止渴罢了。
“我拥有经济独立的能力,就是一个不受你保护,与你站在同等位置上的成年人。”
她把同等那个词咬得格外重。
“你能够平等地对待我吗,汉尼拔?不再把我当孩童般看待,不再以保护的名义蒙住我接触世俗的双眼,要把我把我”
后面的话还没出口,安琪的脸就先红了。
连周遭让她倍感安心的气息都陡然变了意义,安琪没忘记几日之前的情况。
她跨坐在他的腿上,亲吻他,爱|抚他,试图脱下他的外套和自己的衣衫。汉尼拔阻止了安琪,但并不是毫无反应。
用不着红龙教她,高中的青春教育就足够让安琪明白当时抵在她腿间的是什么。
“把我”安琪的声音宛若蚊蝇般,“把我当成一名女人,好不好?”
说着她小心地抬起头,迎上汉尼拔的目光。
他还是很平静,雕刻般的面容中写着了然与思忖,汉尼拔伸手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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