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张氏丝毫没有掩饰眼中的嫌恶说道。
“我就是知道她的性子, 所以就把她打发走了, 不料她说明儿个还要来。”
“没事儿, 我就在家等着,左右地里也没多大的事儿。”
谭张氏冷哼一声道。
小溪止步在进堂屋的门后,嘴角满是笑容。
“你姥姥说让你别着急,继续绣其它的, 等些日子她会亲自来家里的。”
谭张氏将张吴氏说的话仔仔细细的交代给小溪道。
小溪点了点头, 实际上她已经在绣下一副的绣品了。
“小河她娘!”
院门口传来一阵熟悉的声调, 小溪赶忙将堂屋门拉开了一些,“王婶子进来坐。”
“好好好,你娘在家吧?”
狗子娘看起来有些激动道。
“在呢,快进来坐。”
小溪说完等狗子娘进门后便去灶房倒水去了。
“婶子喝点儿水。”
“哎哟,瞧你们家小溪多懂事儿,我刚从后山回来确实渴的厉害。”狗子娘一边笑着接过水,一边对着谭张氏道。
“你去后山干啥?”谭张氏不解的问道。
狗子娘灌下水, 抹了一把嘴, “还能干啥,后山的陷阱抓住了东西, 这不我刚刚看完热闹回来。”
谭张氏和谭刘氏一听抓到了东西连忙看着狗子娘, “是啥东西?”
“还不是老东西, 上一次见到那东西还是三年前呢,”狗子娘摇着头, “可惜了我那老母鸡了哟。”
老东西, 就是黄鼠狼, 因为民间传言黄鼠狼是妖仙,所以即使被偷了鸡鸭,大伙儿也只能在暗地里恨它,过后还是得烧香拜佛的求它放过庄稼人,大伙儿也就习惯用“那东西”来称呼黄鼠狼。
谭张氏一阵唏嘘,心里也恨的厉害,“有几个?”
“四个。”
狗子娘伸出四个手指头,啧啧道。
“我看怕不只这么点儿,不是好几家都没了吗?”
谭刘氏想了想后道。
小溪点了点头,“光是那东西怕吃不了这么多,可能还有其它玩意儿。”
“其它玩意儿?”
谭张氏皱着眉头想了想,却没有一点儿思绪。
狗子娘却是狂拍大腿,“真是没记性!若是真的其它的东西作祟,我看也只有天上的那玩意儿了。”
她指了指天。
小溪疑惑的看向谭刘氏,谭刘氏道:“就是那个猫脸的怪鸟!”
“和老鹰似的,比老鹰厉害。”
“可是就是拿它没法子。”
晚上谭二牛回来时道:“大顺说分我一点肉,我没敢要。”
“不要是对的,吃了那东西的肉来年怕是不会放过咱们的鸡了。”
谭张氏慎重道。
“我就是这么想的。”
谭二牛嘿嘿的直点头,谭刘氏抱着孩子站在一旁笑他傻。
黄鼠狼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死在陷阱里了,大多数人觉得已经死了的东西就不怕了,谭张氏却坚持着,这么多年家里的孩子都耳濡目染。
第二日,谭家刚刚吃过早饭,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花媒婆便shàng én来了,小溪躲在侧间,听着堂屋里的对话。
“我们家不着急。”
谭张氏淡笑道。
“哟,还不着急啊,这谭梅都嫁出去了,也就等小溪了。”
“真不着急,哎,你们家三春找到人家了吗?”
三春是花媒婆的三女儿,今年十七岁,长得很壮实不说,心眼也高,硬是看不上花媒婆给她找的人家,拖到了现在还没有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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