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发现他竟是这般厚颜无耻之人;如今如何会变成这般模样了去,叫她着实是猜不透。
刘武举着火把见着刘义隆一径抱着别扭的王妃上了马车,心里倒是诧异得很:这王妃与殿下闹别扭也非一日两日了,今日听见营阳王的死讯,竟是和好了?这作何解?
他哪里知道他二人之间的戏码。
坐入马车的齐妫当下便将刘义隆推开了去。将脸别向一边,再不去看他。
刘义隆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反正如今只要她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就够了!“今儿见着英娥,可是长大了许多?”
齐妫依旧懒得理他。
“她长得越发像你了,但总看着不如你好看;可是因为我的缘故了。”刘义隆一个人自话自说。
“你才丑!”齐妫见说自己的女儿丑,气不打一处出。
刘义隆莞尔。“我自然是丑的,相比于你,丑得不行了。”
齐妫被他说得竟是无话可说了去。干脆闭嘴什么都不说了。
自回府之后,刘义隆便她直接禁足在了府内,苗禾依旧服侍她的生活起居。
五日之后,他听到了刘义真被杀的讯息。也亲自去找了闷在房中看书的齐妫,将事情告诉了她。
齐妫已无泪水,怔怔地望着刘义隆交给她的书信。
“谢芸在二哥被贬之后,便一起去了新安郡,以二哥的正妃身份,将二哥的后事处理完;待我登基之后,会将他与大哥的灵柩运回,安葬在黄陵当中。”刘义隆缓缓将话说完,看着她毫无变化的表情,轻声道:“月儿,我非圣人。”
齐妫没有去看他,只是盯着信笺上的那一行字:庐陵王刘义真死于新安。死于新安!那个曾经风流倜傥,不问世事;爱干净爱臭美的男子;那个曾经将与自己一起逃离长安,吃苦耐劳的男子,此刻已消失在这世上,成为过往的一道风景,却再不会回来。“谢芸,他的正妃?”
刘义隆点头。“月儿,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生活。在这个纷乱的世上,能保全自己和所爱的人,就已经筋疲力尽了。”
齐妫嘴角勾出一丝嘲讽的笑,再不多问一句:他不就是在告诉自己,他不是不肯救他!是没有能力去救他么?一个普通的平民百姓而已,举手之劳而已,哪里叫没有能力?
刘义隆也不再说此事,转而道:“后日,傅亮傅大人便将携同百官到达江陵,你是我的王妃,当与我同在。”
“若我不呢?”齐妫冷声道。
“那也由不得你。”刘义隆缓缓道,转身便离开了房间。
齐妫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当真是爱恨交加!当初若不是爱上他,怎会跟着他!现如今成了这般局面,他竟还能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七月,傅亮等一行到达江陵,将象征宫城的城门立在城南,在上提名为:大司马门。傅亮率百官经过大司马门。
刘义隆站在大司马门的前面,两旁的文武百官站毕,傅亮在秋风凛冽中,身后跟着端有奏章c玉玺c服装的奴仆,一起走向了他。
年仅十八岁的刘义隆站在那里,感觉从未有过的威严与庄重,所有的官员都将目光投向自己;他想过无数次自己站在群臣之上的感觉,但只真正站在这里的时候,他才感觉到那种至高无上的权利与决断一切的感觉,叫他无比的渴望。
“请殿下接受上天的旨意与百姓及文武百官的意愿!”傅亮跪下来,让奴才将物件全数呈在他的面前。
刘义隆望向那端在盘中的一件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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