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陈全忠就上了观音庵,却发现净心已不知在什么时候下山了,或许她知道自己会来得很早,因此才在半夜就下山了,想到这里,他竟然有些担心,如此的天气,这样一个柔弱女子,在这样的大山中,总叫人不太放心。自己从来没有为这样为一个人不放心过,甚至说让属下办事也没有这么不放心过,真是奇怪。想着这些,他便想到了净心临别的嘱咐,于是进了观音殿,点上几炉香,撞响了大钟,又在蒲团上跪了下来,双手合十,闭了眼,把脑袋放空了,念着自己的《大光明经》。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应该是王义四的,确认之后,他又闭上了眼睛,继续打坐。
不一会儿,门被推开了,王义四探了进来,轻声问到:“大帅”
陈全忠并没有回应。
王义四又喊了一声。
“何事?”陈全忠作为兴汉军主帅,深知这种时候不能一喊就答应,那样显得太没威信了,但也不能屡叫不应,那样也会让部下生厌。他似乎天生就是个领导者,这点跟他祖父陈友谅很像。
“将军,刚得到消息,五岳的方凌燕等一行五人正往观音山而来。”
“说要来客人,客人就到。你下去,把二叔还有几个领头的叫上来,我们就在这里会客。”
王义四一脸诧异,却什么都没说,转身去执行命令了。他不知道,就在刚才的冥思中,陈全忠忽然觉得可以把这观音庵改成观音寺,自己在这里修个行也挺好的。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王义四c邹折过等人都来到了观音殿中。
王义四道:“将军,我们是否派人到路口等着他们,以免他们直接进了观音堂。”
“不必了,就让他们找找。”陈全忠回答得很干脆,如果他们找不到自己,那也真是废物了。
“将军,据手下人所讲的,依我判断,来的人应该是方凌燕c铁涟c景云鹏c冯延朗以及独尊山的惠忠。”
“哦?李如风没来?惠忠来了?”
“看样子应该是的。”
“看来,李如风伤得不轻,大概便在独尊山养伤吧。”
对于方凌燕五人来说,却真的不是那么好找,虽然李如风有说起过观音山的种种,但他们并没有亲身经历过,是以只能一边按着李如风所说寻找路径,一边又向老乡打听,这样折腾了大半天才算到了观音山脚下。按照李如风所说的,他们倒也并不想一次就找到观音堂,而是准备像李如风发现观音堂的过程一样,先到了顶上的观音庵再说。
陈全忠听说方凌燕五人径直朝山上而来了之后并不吃惊,李如风必定是把这里的事情都告诉过他们了,只是不知道关于《金石经》他们又知道多少。想到这些,他颇为懊恼,本来以为在广化寺可以大获丰收,没想到丢了《金石经》不说,还折了邹二拐。
虽然等他们慢悠悠上山的时候很是烦躁,但终究是看到他们来了。
“哈哈哈看来,陈大将军早知道我等要上山来的。”方凌燕上了山才发现陈全忠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四位少侠c惠忠大师,别来无恙。”陈全忠抱拳道,客气得几乎让铁链以为大家是朋友。
“陈全忠,你少来这一套,想我们不曾得罪于你,而你们做的事情却未免太过于下三滥了吧。”方凌燕忽然敛容道,着实让人吃了一惊。
“方姑娘这可冤枉陈某了,你所说的下三滥,陈某真的是毫不知情,但是鉴于我们是朋友,我可以为你解了那蛊毒。”陈全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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