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0、《约定》下(第1/3页)  拾遗杂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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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空旷的小路上,两个人影和拥挤的楼房格格不入。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我在后面正愁怎么合情合理的接近他,郭建业先回过头叫住我:“师傅,你老跟着我干嘛?”语气还算客气。

    我加紧脚步走到他面前尴尬一笑,脑子里一团浆糊。他直愣愣的看着我,我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说明,徐丽娇已经去世的事实。

    对视了半分钟他一拍脑门说:“您是居委会梁主任吧?”

    “嗯嗯”,他认错人了,我模棱两可应付着,他看起来比zhà一 piàn里苍老许多,头发貌似还没有干透,大冬天也不至于这么容易出汗吧。

    他低头哈腰给我递烟:“主任年轻有为,丽娇这几年多亏了有您照顾,给您添麻烦了,改天我俩口子一定登门拜访。”

    “呵呵,别客气。”我硬着头皮回答。

    “老听丽娇提起您,我在外地待了一年,刚刚回来,这些土特产您拿点回去尝尝。”他不由分说从包里取出一个大塑料袋塞给我。

    “不用客气嘛,都是邻居”我推辞不掉,只好收下,满满当当一袋子鱿鱼干和海带,提在手里沉甸甸的。

    “这么晚您在外面溜达啥呢?老婆孩子热炕头,早点回家休息吧。”郭建业的语言很朴实。

    我回答:“睡不着走一走。”

    他接过话茬:“去我那屋坐坐,陪您喝口酒,我带了两瓶海蛇海马泡的药酒,特补!”

    “嗯盛情难却那就去吧。”我想了想反正徐丽娇已经去世,我和他回去坐坐也无妨,还能找机会安慰他一下。

    我俩边走边聊,很快就到他家楼下。他家在底层,走进楼道敲敲门,屋子里没有人,断断续续敲了一阵。我忍不住问:“没带钥匙?”

    他腼腆的回答:“我没在家里住,您又不是不知道。”

    “要不给打个话”一时嘴快,刚说出口我就后悔。

    他向借我sh一u ji拨打diàn huà,对方已经停机。他靠在墙角,摇摇头表现得很无奈,从包里翻出一瓶酒,扬起脖子一口气喝下大半瓶。我正想告诉他实情,他却唠唠叨叨提起陈年往事,我没有打断,安静的听属于他和徐丽娇的故事。以下是口诉内容,整理成书面文字,并且以郭建业的视角描述。

    爸妈死的早,我吃百家饭长大,记忆里没有二老的样子。别人都看不起我,说我是野种。我也看不起自己,生活太艰难,再多棱角早晚也会被磨平。没有人天生就是痞子liu áng,只不过能够选择的路太窄,怪我自暴自弃走上不归路,好端端一个家说没就没了。

    小时候大人都不让同龄的孩子和玩,怕他们跟我学坏,我没有什么朋友,也不知道什么是朋友。我和老婆虽然在一个村子里住,抬头不见低头见,但是我从小到大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第一次和她说话,是二十几年前,和今晚一样的冬夜。

    那天我也喝了酒,在村口菜地溜达,听到张寡妇家大黄狗狂吠不止,寡妇门前是非多。隔壁村的三个混混在调戏一位姑娘,这位姑娘缩在电线杆旁边瑟瑟发抖。我借着酒劲大声制止他们,三个混混丈着人多,冲过来和我动粗。刚开始还能顶得住拳打脚踢,混乱之中,一个混混手里甩着自行车链条,劈头盖脸不偏不倚砸在我前额

    我瘫软在地上,他们看到把人打晕见红,慌慌张张作鸟兽散。迷迷糊糊感觉到那位姑娘朝我走来,抱着我使劲的哭

    从那以后我就正式认识了徐丽娇,眉心留道疤不亏。

    她在纺织厂上班,离这里很远,天不亮骑自行车出门,夜里9点才能回家。我怕她再遇到那群混混,每天晚上都自告奋勇陪她一起回来。她喜欢在村口的大柳树下荡秋千,我陪着她玩过几次,村里传满流言蜚语,她父母不让她与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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