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此时乱成了一锅粥。
葛堂主连声呼喝,几个手下被他调动得拼命搬运家什。好在这间院子是主顾临时借给他们用的,除了一些日常用具,家当不算太多。
很快众人大包小包背了出来,白廷生也被装在麻袋里,由两个帮众扛着,等在了院中。
“走!”葛堂主大喝一声,当先出门而去。
可就在他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门外巷子里突然一片雪白的刀光闪过!
惨叫声中,葛堂主一颗圆滚滚的脑袋冲天飞起,人还保持着行走的姿势,脖颈的断口处鲜血喷洒而出,瞬间将两扇大门染红。
这一下变化太快,院里的帮众哪里反应得过来,都惊得呆了。
转眼间四面墙连捕役c巡检加上布衣,接连翻进几十个人来,如狼似虎一般。
葛胖子脸上闪过剽悍的神情,提刀大吼一声,便合身冲了上去。
头一个跳下围墙的张保权大喝一声:“润你妈妈!”侧身一闪,避过对方的狠劈,反手一刀便将葛胖子捉刀的右手齐腕斩断!
一时间院子里挤满了人,水火棍和铁尺照着清河帮众的腿脚手臂关节处,毫不留情地招呼,一片惨叫接连不断地响起,整个院子立刻变成了人间炼狱!
在巷子里斩杀葛堂主的正是胡三寿,这家伙甩掉刀伤的血珠,进门便扶起那麻袋,叫道:“帮个手!”
张保权挤过来,刀尖在袋子口的绑绳上轻轻一挑,绳子崩断,麻袋里豁然钻出一个人来,不是白廷生是谁?
整个战斗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就在清河帮的全军覆没之中结束了。
进来营救的三拨人马各自向领头的汇报,一名巡检司的弓兵颠颠地凑上来,向张保权笑嘻嘻地道:“大哥,这些匪徒光天化日之下胆敢绑票拒捕,已经被咱们拿下了——共九人,死一个伤八个。”
随后那人附到耳边,压低了声音说:“受伤的八个人,有两个怕是活不成,其余的也废了。”
张保权轻松一笑,指着白廷生道:“老子又不是巡检了,现在就是个打杂跑腿的脚色,你跟白公子汇报。”
那人一愣,随后便换了个笑脸,向白廷生重复了一遍,最后朝胡三寿一竖大拇指,佩服地道:“胡老哥,你够狠,手起刀落,眼睛都不带眨的!”
胡三寿满不在意地摇摇手,笑道:“小意思。”
白廷生扫视着身处的院子,感受着阳光的炽烈,贪婪地嗅着清新的空气,竟生出恍然隔世之感。
这时他听见那弓兵向他汇报“战况”,便整理了一下衣衫,从容地笑道:“我不问匪徒有多少,只问问老哥们来了几位?”
那弓兵一时不明所以,用询问的神情向张保权望去。
“笨蛋!”张保权骂道,连忙使了个眼色,右手三根手指一搓。
那弓兵立刻会意,笑眯了眼,想白廷生打个躬身,干脆地道:“连张老大和兄弟在内,一共十七个。”
“好,老胡,每一位老哥封十两银子的谢仪,捕役大哥和其他的兄弟也是一样!”
白廷生大手一挥,胡三寿立刻照办,请三方人马各自派人同他去取银子。
一时间院中各个称谢,谀词潮涌。
弓兵和捕役的月钱不过六七钱银子,十两足够他们一年多的所得,算得上一小笔横财了,谁能不喜?
张保权也很高兴,这些弓兵是他半夜从高资挨家挨户踹门叫来的,虽然卖他的老交情来帮手,可心里必定都有怨气。如今白廷生这一手,非但人人叫好,也给他张保权挣了好大的面子!
他当即拱手道:“白公子,你和我们齐四爷真正是一路的潇洒人物,给你们两位任一个办事,都这样痛快熨帖!”
这时那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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