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和青年男人瞬间都被冯润的胆识惊住。
见青年男人沉默,她继续打着心理战术:“现下天下不太平,谁也不愿意过苦日子,谁又不是因为没有粮食迫不得已地做出些违心的事儿,既然如此,相公和我也不是那种自私自利之人,我们愿意分一半的干粮和银子给你们。”
拓跋宏点点头,接着她的话:“刀剑无眼,你们的马也饿得骨瘦如柴,你们虽然人多,但确定能打得过我们吗?若两败俱伤,也是划不来的。”
见青年男人一干人还有犹豫,拓跋宏觉得自己确实应该先做出让步,便下令:“你们都把刀收回去,全部退到马车前!”
侍卫们犹豫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不知该怎么办。
冯润:“都听少爷的话,收了刀退过去,大家都是义士,都想着怎么活下去,何必动刀。”
“义士”是对有行侠仗义江湖人的尊称,冯润这么说,已经是一种抬高和尊重。
青年男人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里有所动容。周围的其他匪贼也觉得这对夫妻说得有道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侍卫们见状,一一收刀退到了马车前。尽管退了过去,他们依然没有放松警惕,手放在刀柄上,准备着一有状况就拔出来作战。
“兄弟们,你觉得呢?”为首的青年男人问。
刚刚不耐烦嚷嚷的男人说:“我看,还是算了吧,大家都不容易,何必把人逼上绝路。”
闻言,冯润抓住拓跋宏的手,拓跋宏回头看过去。
冯润:“相公,干粮和银子都在马车椅子上,让人拿来就是。”
拓跋宏了然,拍拍冯润的手背放下,回头道:“高敛,拿干粮和银子。”
一听声音,众匪贼眼睛都亮了,他们互相交流着目光,暗暗兴奋。
“我亲自拿吧。”冯润松开拓跋宏的手,往回走进了马车。
她将刚刚装进箱子的干粮又拿出来了两包,和留在外面的一包干粮和一小袋银子一起拿了出来。
青年男人感受到诚意,二话不说收了刀,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收刀下马。
冯润走到青年男人面前,把干粮和银子递过去:“壮士,这是我们力所能及的干粮和银子,大家都力求温饱,眼下只能帮到这儿了。”言下之意,她这是出手相帮,并非主动投降。
青年男人无声地抱拳,喉头哽咽了一声,抱拳表示敬意,一切尽在不言中。他接过几个包袱翻身上马,冲众人喊了声:“走!”
众人没有任何异议,更没有提出搜马车,一个个跟着翻身上马离开。
碧华靠在马车上的小脸已经是苍白一片,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回忆。眼看着那一队人马走远,她忙反应过来,跑到冯润面前,瞬间抱住了她,口中念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冯润心中一软,拍拍她的背:“没事,都散了,那些人也都是些可怜人。”
高敛笑了起来:“有什么好怕的,有少爷和夫人在,不会有事的。”
碧华从冯润怀中抬起头来,略微有些窘迫,狠狠地瞪了高敛一眼:“你胆大!不是你求菩萨求佛祖的时候~”
高敛:“我……我……”
拓跋宏“噗嗤”笑了出来,他摇着头:“你们两个都半斤八两,别比来比去了。”
闻言,二人不再说什么,纷纷彼此瞪了一眼,然后“哼!”地一声,双手环胸别过脸去。
拓跋宏和冯润对视了一眼,都是无奈地笑着摇摇头。
拓跋宏拉过冯润的手问:“娘子,你刚刚为何有那么大的把握,他们不会真的抢?又如何肯定他们不会到咱们马车上搜?”
冯润扬眉一笑,一双水灵灵的杏目冲着他调皮地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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