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被他看到了, 杨桢自认点子背,当机立断地说:“没放物业,藏在鞋柜里了。”
他回来的时候权微就在客厅里, 当时只有玄关是死角。
看那个尺寸应该是一个蛋糕, 权微虽然不是特别讲究, 但吃的跟臭鞋放在一块,便立刻露出了一个拒绝的表情。
杨桢控制着不让自己笑场, 嘴角还勉强抿得直,眼尾就管不住,开始往上翘。
权微思来想去都觉得杨桢不像是会干这种事的性格,但考虑到纯洁的古代人已经在现代社会这个大染缸里泡了半年, 没有初遇时那么可信了,便将身体放松又摊了回去, 怕给杨桢压断气, 滚到床单上才开始长吁短叹:“你真是厉害, 居然给我买了个鞋拔子味的蛋糕。”
真是一个闻所未闻c耸人听闻的新口味, 杨桢直接笑出了声,顺着他的胡话往下编:“是不是从来没吃过这个口味,期不期待?”
权微特别实诚:“不,期待。”
虽然这句子断得没什么诚意, 但杨桢还是感受到了他的迁就, 投桃报李地开始进行商业互吹活动:“谢谢捧场, 没你厉害, 随便在阳台上望一眼, 就能在一堆人头里看到我。”
权微在被子里戳着他的心窝说:“谁跟你说我就看了一眼?我回来就到阳台上去了,专门在盯你的梢。”
杨桢被他点得有点酥痒,干脆一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指,摸索着往自己的指缝里扣,笑他道:“你怎么这么闲?”
权微还有一只手是自由的,照着他的头顶就来了一记爆栗,就是没怎么用力就是了:“文化人请注意你的用词,我这不叫闲,叫浪漫,是希望某些具有纪念意义的日子过得跟平常不一样,富有诗意c充满幻想,说人话就是有情趣。”
这位爷平时自诩是文盲,让他动脑筋他就说自己书读得少,但一到强词夺理的关头总能超常发挥,要多能掰扯就多能掰扯。
杨桢忙不迭地表示附和:“对对对,你最浪漫,你最有情趣。”
“你不配合,”权微刨了下墙头草的头发,笑着骂他,“我一个人浪漫有毛毛用?”
“我配合了,就是水平不够,你可能没感觉到,”杨桢说着说着,声线陡然就沉了下去。
他的声线比权微要低一点,在情愫的蒸腾下顷刻显出低哑和磁性来,从人的耳朵里飘进去,带着绒毛似的扫进了心里。
权微的心脏控制不住地抖了两抖,这瞬间难得一见地感受到了没脾气的杨桢在硬件上的男友力,这让这人身上似乎多了种性感的味道,权微心神一荡,有点想耍流氓,但又舍不得中断这种如胶似漆的对视。
然后他心不在焉地一合计,感觉流氓能常耍,但你侬我侬的走心氛围不常有,于是身心愉悦地躺平卖脸,他喜欢并且享受杨桢现在看他的感觉,也许是因为那视线饱含爱意。
杨桢爬起来了一点,将胸膛斜着抵在权微身上,彼此的心跳在皮肤之间无声传递,搏击出了一种舒适的温情。
他的笑容柔软眼神专注,目光慢慢地从权微五官上淌过,这张脸他朝夕相对很久了,但还是不能细看,一看眼睛就挪不开,觉得这人长得好。
其实权微脸上也长黑头也有毛孔,但杨桢的注意力在这些瑕疵上停不住,也许是他先入为主地觉得权微好c性格也有趣,该忍的时候怂得狠,该叫唤的时候又嗷嗷叫,所以看他的时候不自觉带上了无数层美化,耽于美色无法自拔。
心里更平静不下来,什么非礼勿视c坐怀不乱都忘得精光,每次反应过来手脚都没少动,蹭头摸脸拉手更甚者脱衣服,像是言语和眼神没法尽数表达心里的喜欢,非要加点亲昵隐秘的小动作才能完美。
当然,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权微手痒先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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