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俊关掉手机,决定以“打电话”为由,找店老板聊聊。他掀开厚厚的塑料门帘,便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不由道:“哦也,还是屋里暖和!”
“快来烤烤,今朝(天)过年-不回家,还在外头跑么事?”一个六十出头的老妇人站起来招呼,手指着炭火盆。“大婶,我手机‘没电’了,想打个电话-”肖探长扬扬手机道。“你打、你打。将(刚)蛮(才)那个瘦姑娘也是来打电话,薛(说):手机欠账(费)唠(了),下雪-懒滴(得)去交。”老妇人絮叨:满口桐普话!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奔着柳光兰来的老枭动起心思:根据材料记载,柳家里有两部手机,难道那么巧—两部手机都“欠费”了?不应该呀?现在人一刻钟都不能没有手机,会不及时交费?存有一种可能,寡妇是“故意”来用固定电话的。那——她会打给谁?都说了些什么呢?怎么向老板娘了解呢
“老板,你打呀?电话是好滴(的),将才那姑娘还打了‘两个’(电话)呢!”老妇人热心说明。此时肖探长来了主意,装出可怜相道:“大婶,我求您一件事儿?”“没跌(有)钱啦?没钱-不要紧,哪个没跌落难的时候,你打-不要钱。一个大伙子,大过年滴,哭丧个脸-不吉利”老妇人安慰道:真是人不可貌相,穿滴列们(这么)刮机(阔气),连个电话钱-都付不起。
老枭哭笑不得,赶忙解释:“大婶,您不要误会。我既然打电话,肯定给钱!我是想问您:我女朋友刚才打电话-都讲了些什么?我们俩为‘团年’的事情吵嘴,她一个人跑出来,我怕她出事,就跟来了。她是不是在电话里-告我的黑状?”肖俊临时编出一个“恋爱矛盾”的故事,博取老板娘同情,想套出柳寡妇的通话内容?“难怪噻(哟),我薛平时很少有人打电话,今朝怎们(么)一个接一个滴?原来你不是要打电话,是来打听消息滴”老妇人露出失望的表情道:“我岁数大唠,没听清呢。”
肖探长脑子灵活,见状-立即掏出一百元道:“大婶,我买一包硬中华,再买两筒‘奥利奥’-巧克力夹心的。您不急,慢慢想?”他这样做,是照顾老人家生意-套近乎。他不抽烟,昨夜程大给的一包软电线杆子—给了李威;他知道全被威熬夜“消灭”了。烟是买给威的。饼干:两人一人一筒,他早饿了。
老妇人很快拿烟、拿饼干,用方便袋装好,递给肖俊,随后找零。忙完后,她手肘支着玻璃烟柜,做出长辈的口吻道:“你和瘦姑娘看上去都三十好几唠,处个对象不容易。你是男滴,要让着点。我家老头子都依我-他到商城进货去唠。我俩年轻时候‘也吵’—哪有夫妻伙滴(俩)不吵嘴滴。就是不能动不动:男滴动手-女滴跑。几哈(回)已搞,就搞不拢唠,就‘离婚’。大人离婚—娃(孩)不可怜蛮嗯,你薛是不是?”
老枭心里好笑,脸上却摆出郑重受教的样子。他听老板娘唠叨半天,不说“正题”,便道:“大婶,她是不是说我:大男子主义、打她、还把她手机摔坏了”肖探长纯粹是按“家暴”的套路编排的,说的倒像真的一样!“没有、没有列们薛你”老板娘想想道:“我记得瘦姑娘打头一个电话,好像是薛:借唠一万块钱、给利息、不要乱薛么事滴又换个人打,薛‘送点猪肉’、‘省得买米’、‘坐车来’列些。没薛—你打她,甩她手机耶?”老妇人说完,叹口气道:“我也不晓得你要来问。要‘晓得’蛮?我仔细多听听噻”
肖俊迅速厘清:柳的第一个电话极大可能是打给“王道汉”的;第二个是让人给她送生活用品;现在最重要的是查电话机内存储的“拨出号码”,为下一步比对、确认、找人印证做准备。他靠近电话机道:“我以为她跑出来-打电话‘告状’呢?是我冤枉她了。可我俩没有问人家借钱耶,我把号码查到,回去问她?不能还没结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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