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以西,无名群山梅花林间,大雪初停,露清晓刚走,结义兄弟八人望着青影逐渐消失,但悲恸之音围绕山谷不觉于耳。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严不惭朗声道:“那位大鬍子没说清楚,我在半山腰驿站遇见他的”大鬍子指的是林落尘。
夏风没等严不惭话说完,抢问:“驿站裡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严不惭道:“我到驿站店时,人全死光了。”隔了半晌“夏风你爹娘他们也在那间驿站。”
夏风脑袋一阵空白,不能思考。
先去驿站确认再说,夏风心急如焚,转身走前一步却摔倒,迎面撞向雪地,嘴角露出鲜血,也并未拭鲜血,头也不回冲往驿站。
众人远远看着夏风的身影倒地又在爬起,一路跌跌撞撞下山。
候弓不忍道:“我去看着他。”迈步追着夏风足迹。
严不惭屋内十日中不说出他在驿站所看到的惨况,便是害怕夏风做出鲁莽举动。现雪已停,虽然仍有危险之虞,但已不想在有所隐瞒。
严不惭对着黄氏双姝道:“你们都回去看看。”
黄莲点头,虽然知道奶奶身体硬朗不碍事,但仍忧心连绵大雪将家中淹没。姐妹十日在外亦需回家一趟给奶奶报平安。向泉儿c郡主和碧眼儿道:“我们回去吧。”
郡主和碧眼儿借宿在黄家,和蔼可亲的祖母更视郡主与碧眼儿为孙姪一般无微不至照顾,向三人道:“赶紧回去吧,免得奶奶操心了。”
碧眼儿连连点头。
严不惭走进空荡荡梅林小屋,环视周遭,深深叹气,屋裡仍留着露清晓三人打斗的短箭刀痕。
严不惭撕下袖口一块布,将喂毒短箭捡起,折断箭头,将毒物深埋土中,免得再度有人受害。
天色已然昏暗,将箭杆放在一旁预备作为柴火。
见屋中仍有数枚小刀,心中正沉吟是否应如法炮製将刀器也都埋藏土裡。
砰一声,夏风粗莽地打开大门跑进屋内,气喘吁吁,满脸结满冰霜,眼睛却好似喷出火,直瞪着严不惭手中短刀。
夏风上气不接下气,飞奔跪倒在材火前,喘道:“这把刀与那紫衣男子手中短刀一模一样。”
严不惭知道夏风急欲想确认杀死父母之人,将遗留下的小刀平抬。
夏风举起手中短刀,放在火光之下,两把刀面平滑带有一股碧绿油渍,不论大小还是重量均无异。
夏风咬牙切齿道:“我一定要杀了他。”两道泪痕滑下。
我知道,我不能哭,爹,娘,孩儿不会再哭了。
这是孩儿夏风最后一次流泪,此后眼中只有血而无情。
血债当血偿。
紧握仇敌的短刀。
“我以这刀起誓,必报仇雪恨,将恶贼诛于此刃之下。”
火在烧,火将泪燃乾,并非柴火,而是夏风眼中怒火。
良久,屋中一片寂静。
“他们全走了。”只见候弓神色慌张,跑进屋内。
严不惭道:“冷静点,慢慢说。谁走了?”
“郡主c碧眼儿c黄莲c黄泉c翠袖c不晓得发生什么事,五人都不在黄家大宅内。”
隔日,鬼哭山淼无人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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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风c严不惭c候弓三人下山,到cd大镇中以寻求温饱,同住一间破房,家中经济泉源已失,他们只能靠自己。
严不惭替人扛米袋沙包,赚血汗钱。
候弓居然去私塾习字,不时还在打探官府职缺。
夏风只有一个目的,找到当初的紫衣少年,他的线索很少只有支字片语,但象徵性十足。
紫衣少年说:“川陕四路是谁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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