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痕
明玉贵偷鸡摸狗的勾当,很快引起了妻子刘芸的注意。有一天晚上,明玉贵回来后已经12点了。刘芸看着明玉贵苍白的脸色和有气无力的样子,怀疑地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干什么去了?”
明玉贵极力掩饰住自己的窘迫,振作精神:“哪里有什么事啊,不过就是应酬,这官场啊,没完没了的应酬啊!上级要招待,同级要团结,下级要维护,哪一级照顾不到也不行啊!一信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这里头的道道,跟了我这么长时间,不会不知道吧!”
刘芸鼻子哼了一声:“去的哪个酒店,都是和哪些人喝酒,你敢说出来吗?”
明玉贵心里一惊,没有底气地嘟囔:“这些事还用说吗,说了你也不知道。”
刘芸冷笑一声:“你不说,我给你说。去的是蓝海娇的别墅,上的是蓝海娇的床吧!你敢说不是?”
明玉贵一听,大吃一惊,敢情刘芸什么都知道了,在事实面前,什么辩白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
刘芸鼻子一哼:“你和那个小妖精,这么些年了,藕断丝连的,以为我不知道吗!?本以为你到了泉州后有所收敛,没想到你蹬着鼻子上脸,越发上劲了。好啊,你既然看着她好,咱们就离婚吧,你就和她过去,我决不打扰你。”
说完,把明玉贵气呼呼地推出卧室,“嘭”地一声关上,再也不让明玉贵进去,更不用说上自己的床了。
明玉贵无力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一筹莫展,本想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没想到这条路走不通了。刘芸和自己原来都生长在农村,相距不过三里地,上小学的时候就认识了,那时候放学的时候,两个人一块儿来,一块儿去,走着走着,就只剩下两个人了。
有时候大雾迷茫,看不清前进的道路,胆小的刘芸就靠在明玉贵的身上。明玉贵轻轻地拉起了她的小手,领着她勇敢地往前走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时候迷迷蒙蒙之中,有了这样的一种想法。
以后,两人又一块儿考上西安交通大学。那时候家里穷,供养一个大学生是多么的不容易,刘芸在极端困难的情况下,省下了钱,给能吃的明玉贵多买点儿饭票,让明玉贵能吃饱,而自己只能饥一顿饱一顿。
每年秋天的时候,给明玉贵织一件毛衣,好度过严寒的冬天,而自己只能把破旧的毛衣重新洗一洗,补一补……以后水到渠成,结婚生子,这样的患难夫妻能离婚吗?明玉贵摇了摇头,感情上接受不了。
蓝海娇只是一个小三,不少人都知道,要是和她结婚,行吗?光是组织上和朋友也饶不了自己。明玉贵也摇了摇头。
明玉贵几乎一晚上没睡,第二天一早,明玉贵早早地起了床,给刘芸预备好了早饭,说了一句:“刘芸啊,不早了,快起来吃饭吧!我先上班去了。以后啊,不该做的傻事,我再也不做了。”就匆匆上班去了。
从此以后,明玉贵就想疏远蓝海娇,想让蓝海娇尽量地从自己的脑海中消失掉。
然而,既然这个粘糕粘在自己身上了,想扔掉可不是这么容易的。有一天,明玉贵下了班,发现蓝海娇就在自己的单位门口等着。明玉贵赶紧停了车,让蓝海娇上来,开着车问她:“你怎么来了?”
蓝海娇扳起脸,也不说话。
明玉贵又问:“以后最好不要上这个地方来,叫别人看到,影响不好。”
听到这话,蓝海娇大发雷霆道:“你还知道影响不好,要是再不见我,我就上办公室找你去。让你的领导和同志们看看,是你怕丢人还是我怕丢人。”
明玉贵求饶地说:“把我搞臭了,你还有什么好处吗?什么好处也没有。”
蓝海娇撒泼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都不怕了,我还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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