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陈翊这个时候对他发起攻击,如此近的距离,虽然秦彦绝可以躲开,但却不能避免自己受伤,陈翊明白,秦彦绝自然也明白,但他还是这么做了,因为他相信陈翊不会伤害自己。
陈翊也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轻轻叹了口气,双手一撑地面就将身体弹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秦彦绝回来做什么,但按照他的性格,肯定不会是因为大半夜的和自己一样睡不着觉闲得慌想起他们几人了于是回来看看。
他将火折子在每张床上扫过:陈翊对面那张床的是夏廉,和夏廉挨着的则是一张空床——那本是秦彦绝的位置,但他成为了尚黎殊的学生,于是这张床就空了下来,也没有别的学生被调过来。
没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人,秦彦绝已经知道荀傅如在什么位置了,直接用手指将火苗按灭别在后腰的衣带中,他朝荀傅如的床边走去。
荀傅如与文郁锦秦彦绝之间的事情陈翊自然是知道的,看着他这个架势显然就是来打击报复的,陈翊连忙上前拦在荀傅如的床前。
秦彦绝开口了,他的声音还是像初识那样清冽,在看到陈翊的举动之后更是添了一丝凉意,让人不寒而栗:“让开。”
陈翊其实是向着秦彦绝的,荀傅如的身份不一般,而且文郁锦已经快要甩掉荀傅如了,如果这个时候秦彦绝出手的话可能会让荀傅如生出更加强烈的对抗心里,这与文郁锦的初衷相悖。
他摇摇头:“你不能这么做,如果你是因为文郁锦来的话,大可不必,她已经快要”
但他话还没说完,秦彦绝就打断了他:“我知道,她已经拒绝了。”
陈翊疑惑道:“那你这是?”
秦彦绝并没有立刻回话,而是用目光直直地望向他身后床上的那团阴影,眼神古井无波,与黑暗融为一体。
他说:“想让他吃点苦头。”
说到这里,他似乎笑了一声:“哼我想看到他难堪的样子。”
窗户没关,一阵冷风吹进来,陈翊觉得后颈发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感觉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倒吸一口凉气,猛地后退一步却将自己绊倒在地,惊叫卡在嗓子里,他用手臂捂着嘴闷声咳了起来。
不过几息之后他就想起还有一个人在窗外,他下意识从旁边抽出自己的长剑,但这一剑还没挥出去,就感觉手腕上被重重一击,触电般的麻痹感瞬间遍布了他的手臂,手指控制不住地松开,剑落了下去。
但预料中的碰撞声并没有出现,因为那人在剑即将落在地上的时候握住了剑柄,然后十分自然地转出一个腕花——虽然他手中拿的是剑,但却是握刀时的手法。剑鞘也不知何时跑到了他的手上,反手入鞘也分明是用刀的习惯。
“嚓——”的一声,剑刃连着剑鞘都易了手,陈翊心中微惊。
他现在已经是伐髓中期了,可还是一个照面就被这人制服,武器也被夺了去,这人的实力远超于他,正面和他相抗肯定是找死。
微凉的光透过窗户照在陈翊脸上,正好让秦彦绝看到他微张着嘴想说话,他条件反射地把剑鞘抵在陈翊的脖颈上。
陈翊立刻闭了嘴。
秦彦绝不知从何处摸出一个火折子,大拇指顶开竹筒的盖子,对着筒口一吹,火苗冒上来,光明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绽放,照亮了他的脸。
陈翊先是发楞,然后诧异的瞪大了眼睛,最后用压抑着的颤抖的声线喃喃道:“秦秦兄?”
秦彦绝点点头,搁在他脖颈上的剑鞘向前顶了一下:“别声张。”,然后就将剑扔到了他怀里,举起火折子在屋里转了起来,背后完全暴露在陈翊的面前。
如果陈翊这个时候对他发起攻击,如此近的距离,虽然秦彦绝可以躲开,但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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