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示弱瞪了回去，也不知对方有没有看到她眼中的挑衅。

    对视了许久，圣贤云终于说：“你是谁？”

    文郁锦嗤笑一声：“你管我是谁。”

    “你有什么目的？”

    “你管我有什么目的。”

    “你这样跟着在下不觉得不妥吗？”

    “你管我觉得妥不妥啊~”

    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文郁锦已经忍不住笑了起来，逗这种一本正经的人也太好玩了吧哈哈哈哈。

    能有这种反应，文郁锦就已经料定了圣贤云就是荀傅如；她也并不怕荀傅如会认出她，因为两人总共也没有说过几句话。

    单凭那些想认出她，似乎还难了一点。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荀傅如竟然用无可奈何的语气说：“文姑娘，你到底想做什么。”

    文郁锦愣住了，皱起眉头上下打量着他，想从他遮盖着的面目上看出些端倪。

    但荀傅如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看文郁锦不说话，就叹了口气准备离开：“文姑娘，若没有什么事，在下就先告辞了。”

    原本文郁锦是想问他“你是那种喜欢看不惯别人，随随便便就跟人发生矛盾的人吗？”，但身份被揭开之后就完全没有这个念头了。

    那种被完全看透的感觉真的很糟糕，她憋闷得连自己的表情都无法管理了，幸好有面具掩着，才没有被荀傅如看到。

    待荀傅如走后，文郁锦深吸了一口气，一脚踹在旁边的一棵树上，将树木踹得飒飒发抖落下无数片叶子。

    今天在斩香馆遇到的异象，本该立刻去找柳听风或者上官询问的，但经了荀傅如这一茬，文郁锦的心情直线下降，气鼓鼓地去练武场耍了会儿刀，吃完晚饭后就直接回了宿舍。

    直到几天之后的一个下午，在与封人广集和李仲对练的时候，这种情况再一次发生了。

    幸好几人所在的位置相对偏僻，没有更多的人看到这里发生的事情，但还是震惊到了文郁锦的朋友们。

    当然，除了封人广集。

    宿舍里另外三个姑娘也在一旁看着，寒微然立刻冲了上来，但对于虚影刚刚消失，实体还处于半透明状态的文郁锦感到有些恐惧，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但下一秒就好像咬着牙冲过来，抓住了文郁锦的手。

    在摸到热度之后，寒微然才松了口气，虚脱一般趴在文郁锦的肩上，后怕地说：“吓死我了你，我还以为你要消失了。”

    恢复过来的文郁锦拍着她的头安抚道：“没事没事，别担心。”

    高落凌和慕思也走了过来，：“怎么回事？”

    “文姐姐怎么了？”慕思也问道，“感觉文姐姐像那些话本里讲的鬼魅一样”

    而刚刚正与文郁锦交手的李仲更是直接呆滞了，手中的阻刀无力地垂在地上，目瞪口呆地看着文郁锦一动不动了。

    文郁锦好笑地在他面前挥了挥手：“嘿！回神了！”

    这个时候，封人广集开口了，不过看他的样子好像一点都不意外，只是有些兴奋和好奇罢了。

    “那是她所修习的功法的力量，我猜是因为她到达了伐髓期，已经到了足够继续修习的程度，所以先前看似毫无用处的第一章也发挥了它应有的能力。”

    众人齐齐点头，不过高落凌还是理智的，捕捉到了他话里的不寻常之处：“既然是文郁锦修习的功法，你为何会这么清楚？”

    封人广集嘻嘻一笑：“你问她去呀~”

    文郁锦惊诧地看着封人广集，指着自己：“陷我于不义啊你！”

    封人广集耸耸肩，拿起自己的包袱向外走：“反正你现在也练不了了，我回去吐纳，你赶紧去找柳先生或者上官先生吧。”然后朝众人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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