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傍晚的时候,一行人就向桥镇东边去了,到乔前镇去,他们踩着铺在地上的残红,背后是的霞光万丈的夕阳。
秦彦绝的药到最后也没让他自己动手,是赶车师傅熬的,这位平日就无比疼爱孩子的中年男子看见秦彦绝的手伤之后心疼得不得了,什么东西都不让他拿,就差抱着他下楼了,好像秦彦绝是他亲生的似的。
倒是把秦彦绝闹了个大脸红,车夫的关怀太过热烈,让他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
池莲被残忍地跟行李堆在一起,只要死不了就行,也不知是不是今天受到的惊吓太多,在不间断的摇晃颠簸之中,她居然枕着不知是谁的包袱睡着了。
到达乔前镇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找了个客栈住下,但几人却没打算睡。
池莲被扔在凳子上。
次数多了池莲已经习以为常了,脊背磕到坚硬的椅背时的痛感消失之后,还挪了挪位置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更舒服一点。
“你和你父亲兄长出来的事是整个池府都知道吗?”陈翊问道。
池莲点点头。
她现在特别配合,问什么说什么,他们没想到的池莲也主动补充,倒不是因为看开了,完全就是因为这个没什么大见识的千金小姐被这群恶棍吓得有心理阴影了而已。
“那个线人在池府是什么身份?”陈翊又问,如果不是什么引人注意的身份,完全可以直接暗中处理了。
但事与愿违,只听池莲说道:“是管家,之前的管家回家了,自我加入那个组织开始这个线人就来做管家了,有两年了吧。”
陈翊闻言叹了口气,自己想的还是太理想了。
一旁的夏廉捏着下巴想了想,说道:“这样,一会儿陈翊c高落凌和寒微然扮作之前跟你出去的侍卫和丫鬟,随你回府,你就说你的父亲和兄长还留在京城,然后去跟那个线人套解药。如果拿到了就可以少做很多麻烦事。”
池莲撅起嘴反驳,不同意这个方法:“我怎么跟他要啊,他肯定会怀疑的。”
夏廉眼皮都不抬一下:“那是你的事。”
池莲冲他皱了皱鼻尖,少女的娇俏姿态尽显无疑,上扬的眼角都洋溢着勾人的味道。
但夏廉和秦彦绝其实本质上是同一种人,或许是因为他们心中都已经有了心上人,所以对于别的所谓美人都没什么反应,面对池莲这张脸就像在街边看见了蹭上来的乞丐一样,甚至还多了一分嫌恶。
池莲被深深地打击了,撇了撇嘴,没说话。
不过后来她又想到了什么:“那我要是没要到怎么办?”
“没要到?”因为这个问题,夏廉才抬起头施舍给池莲半个眼神,“没要到,那到时候就要麻烦池大小姐把我们这堆人都安排进池府了。”
池莲还没来得及反驳,就看见夏廉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自己的剑柄,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没问题吧,池大小姐?”
池莲缩了缩脖子,暗骂一声:狗贼!
第二天,池莲带着陈翊高落凌和寒微然回到了池府,夏廉找借口跑了出去,客栈里只剩下文郁锦和秦彦绝两个人。
两人出门就撞见了,文郁锦摸摸鼻子,拽着他去吃早饭。
喝过药之后,秦彦绝的伤口就不再流血了,当晚也没有毒发,看来那药还是管用的,但是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
两人十分默契地没有提这件事,但文郁锦心里还是过去那道坎,做事的时候带了点赶车师傅的风格,把秦彦绝当成瓷娃娃一样,什么都不让他碰,出了酒楼找到一个卖包子和粉丝汤的摊位,两人就在这里点餐,她把秦彦绝按到长椅上,到后来端盘子都是文郁锦抢着去的。
秦彦绝有些郁闷:“不用这样。”他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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