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站那里做鬼吓人哦。”又想起什么,忙问道:“周管家走了?”
文承景捏着她现在依旧细嫩的手指,沉沉地应了一声。
文夫人笑了笑,另一只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柔声劝道:“周管家是去享福的,该高兴,别丧着个脸,嗯?”
文承景被她逗笑,说道:“高兴高兴,那我今天想吃鲜蒸鱼嫩团,你给我做。”
“好。”文夫人点点头,抬手摸了摸他的脸。
文承景看着这个陪伴了自己几十年的女人,压下心中悲凉的无力感,脸上只剩下温柔。
陈暮恒原本是不乐意来做管家的,他本应是天上翱翔的鹰,梦想是做一个清廉为民的好官,可家中就是不乐意让他去考举,念了十几年书难道要白费了?于是他攒了些盘缠,准备偷偷溜出去考试,在外面随便租个房子住,等考到考不上去再回家。
可还没等他开溜,京里那位据说在文丞相府中做管家的长辈来了信,想叫他去做管事。
陈暮恒自然不愿,但拗不过家中父母,只得背上行囊独自上京城。
他这辈子都没来过京城,年轻的脸庞在京城夜晚灯火通明的的映照下越来越清晰,又因丞相府中繁琐的事务窝在屋子里捧着账本之类愁眉苦脸。
他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做管事并不比读书简单,甚至蕴含着比读书更为复杂的算计。
于是他决定留下来,安安心心做好这个偌大丞相府的管家。
按理来说,他在丞相府已经做了几个月的事,应该早已得心应手,但今日他却显得有些焦急,一会儿嫌下人的动作慢,一会儿嫌厨房不够干净,一会儿嫌院中的护卫嗓门儿太大。
对此,大家都很无奈。
搬运重物的憨厚老实人刘三儿说:“陈管家,大家平时都是这个速度,今儿您吩咐的东西多c这天儿也热,您多担待,对不住了。”
厨房里暴脾气的赵大厨说:“陈管家,这家家户户的厨房哪个能干净呢,您别自个儿不自在就挑刺儿啊,不行就您来做饭,跟了我三十年的菜刀都送给您!”
府上身穿黑色软甲握着长刀的李护卫刚想抽出刀跟这位白白净净一身书生气的管家好好讲讲道理,就被文丞相招来的高手——钟叔一巴掌拍到后脑勺,抬手给他按了回去,骂了句:“小兔崽子!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把你那刀给我收起来,那是能对着陈管家的吗,前两天夸你几句不知道自己老几了是吧,今天你没饭吃,滚。”
待轰走了李护卫,钟叔背着手看向陈暮恒,体贴地问道:“陈管家今儿个是怎么了?感觉有些心焦气躁的,不好,大家都不太适应,难免会有微词,你也别生气。”
钟叔是府中威名颇高的老人,以前周管家在的时候,但凡出门有什么危险,都是钟叔为其保驾护航,又因为是修行者,所以大家除了老爷夫人之外最听钟叔的话,陈暮恒自然也不例外,他身为一个读书人自然是打心底钦佩修行之人的。
冷静下来之后的陈暮恒只是淡淡地摇摇头:“大家生气也是应该的,今天我确实做得不对。”
见陈暮恒知道自己的过错,钟叔也不再劝了,像个长辈一样关心地问道:“说来说去,为何会急躁呢?”
又提到这个,陈暮恒就又开始紧张不安,扭捏了半天,说道:“今日文大小姐回来。”
“当,当真?!”没想到听到他这么说之后,钟叔竟然比他还激动,一个跨步过来,鹰爪一般的手掌握住陈暮恒瘦弱的手臂,捏得他疼到龇牙咧嘴。
钟叔是云阡学院招生的时候亲自送她上苍昙山的,又是看着文郁锦长大的,在文府待了这么多年早就把文郁锦当亲闺女护着了,一听说那丫头要回来,自然是高兴得脑子都转不过来了,丢下陈暮恒,冲过去把还没走远的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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