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郁锦的声音在矿洞的山壁上撞来撞去,远远地荡开,听起来空灵又不真实,最后幽幽地传到了那两人的耳朵里:“微然!”
猛地被这样亲昵地呼唤名字,寒微然吓了一跳,又因为那声儿唤实在是太过突然c太过缥缈,透着丝丝凉意,寒微然没忍住脊背一毛,声音中都带了些颤:“谁谁啊?”
那头没了声音,隧道又长得很,尽头就是一片黑漆,洞壁上挂着的火把的火焰在空气的流动中忽闪忽闪的,衬托着当下的气氛说不出的诡异。寒微然又抖了一下,完全没了跟那人拌嘴的。
这隧道长且绕,有许多岔路,许是知道文郁锦着急,领路的人脚步也快了起来,只过了片刻,两人的身影就出现了寒微然的视线之中。
遥遥看见两个黑漆漆的影子,寒微然“吓!”了一声,往后猛退两步,喝到:“来者何何人!”
文郁锦又赶快了两步,急忙说道:“是我!”
寒微然眯着眼睛辨认,而后脱力一般长出一口气:“哎哟吓死我了!”
方才她被惊得险些坐到地上,现在仿佛想要报复一样冲上来,捏着她的脸:“你这小丫头,差点吓死我知不知道。”
“饶命饶命。”文郁锦十分配合,但别看她嘴上这么说着,一边还是轻轻握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的动作。
领路的人看他们汇合,便抱了抱拳,道一声,便退去了,文郁锦也回礼,这才认真听寒微然说话。
“锦儿你怎么来了啊?你不知道我在这儿有多受罪”
“我听说你给我娘贺寿去了?我娘还好吧?”
“你是清闲了,我还在修机器不管,你要跟我一起修。”
文郁锦笑她,说:“你怎么还跟个小孩儿似的啊,我来找你就没打算走。”
寒微然这才笑起来:“那就好,那就好。”
洞壁上的火光又忽闪了一下,将寒微然身后的角落映照得黑白分明,文郁锦这时候才发现那里有人,也想起来方才还有一个人在跟寒微然说话。
她一面听着寒微然继续念叨,一面用余光瞥了过去,这一瞥不要紧,险些抓走了她的心。
文郁锦从不相信什么少女àn huà中的情节,可这事儿偏偏就让她遇见了。
光线昏暗的山洞里本就看不太明了,他一身黑衣站在那里,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偶尔有光铺洒在他的脸上身上,他像是一座沉寂着枯坐在堂上的神像,仿佛只为了等待她的到来,这让文郁锦产生了一种游离天外般的梦幻感。
他不说话,静静地站在那里,侧着身子,文郁锦能看见他裸露在外的脖颈,在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苍白;他的胸膛微微挺起,站得笔直,他的腰就顺势凹了下去,呈现出一个优美的曲线,整个人就像
文郁锦迷迷糊糊地想着,嗯,像杨柳巷子里的酒家在每年春天开的第一坛酒,明明看着清冷,却散发着格外诱人的气味,那味道能传出巷子,洒满京城,最后飘到皇帝陛下的鼻孔里。
明明表面上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内心却如烈火一般灼热,一不小心,就将品尝他的人的心肝儿肺,都点着了。
文郁锦胡思乱想也没仔细听寒微然说的到底是什么,只觉得口舌有些燥,她想喝水,又想喝酒。
他的袖子折上去一截,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在黑衣的衬托之下格外引人注目,忽明忽暗的光照在上面,将他的肌肉线条照得更加分明,文郁锦甚至想伸手去捏一捏,她觉得那一定像刚烤好的猪蹄外面那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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