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贺寿的宾客也已经都走了,仆人们都在收拾东西,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秦彦绝站在门口,望着寒府厚重的大门,说,我该走了。
文郁锦张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c能说些什么。
她酝酿了半天,原本想说的全部被她推翻,扬起头,扯着笑容对他说,那我送你出去。
她没有去叫人来,自己推开了大门,再将大门好好关上,秦彦绝从她身边走过,走了出去。
不过只走了几步,他就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看她,他的身后是将天边大地都染成金色的夕阳,色泽温暖而通透,仿佛是太阳沉落之前最后的回光返照。
熠熠金光中的众生百态,或步履匆忙c或闲庭若步,喧闹不息的气氛也让这个一贯冷清的人儿,染上了些许凡尘之气。
“走吧。”她看着秦彦绝似乎柔软下来的眉眼,轻声说道。
他的眼神望着进了她的眼底,这让文郁锦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她的心头一掠而过,又随着他的眼神移开消散在空气之中。
秦彦绝没有说话,凝望了她许久,然后转身,只见他的脚尖轻点地面,淡淡的波纹在地面散开,瞬息便不见了踪影。
文郁锦站在寒府门前,望着那轮映照着京城的夕阳,伫立不语,直到它半个身子都沉入了苍昙山中,这才收回目光。
她不知道自己在看些什么,可能是在看夕阳,可能是在看火烧的云,可能是在看街道上的摊贩,又可能什么都不是。
或许只是想看方才夕阳照着的某人罢。
她自嘲地笑笑,目光又在城中流连一番,没有扣响大门的铺首,翻过围墙,跃入了寒府。
一个黑影向她袭来,文郁锦想都没想,侧身回击,那拳头坚实有力,而文郁锦有无名功法加持,两人不相上下,从空中打到地面,从阶边打到花池,在寒府内缠斗起来。
可文郁锦现在没有心情,她察觉到了自己没有理由的烦躁,于是停了手,也不怕对方会收不住力伤到自己。
“别闹了。”她轻叹。话音刚落,对方的拳头就停在了她的太阳穴旁边,就如她以前一样。
那人的拳头在她的要害处停滞着,文郁锦没兴致再理他,绕过他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手腕却猛地被拽住了,文郁锦皱了皱眉,无奈地说道:“明深,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人正是明深。他没有依旧没有戴面巾,稚嫩的脸庞上满是不甘。
他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问:“他走了?”
“嗯。”文郁锦拽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却发现明深的力气大得惊人,她根本没办法挣脱,便不挣扎了,扭过来跟他对视,“说啊,你到底想干什么。”
由于晌午那会儿明深的出言不逊,文郁锦到现在都没办法好声好气与他交谈,再加上他的动作实在失礼,她现在只想回自己的屋子里待着,不想见他,也不想用虚伪的礼貌来应付他。
文郁锦的态度明显刺激到了这个心智年轻的少年,他根本不会掩饰自己的感情,脸上隐隐浮现出怒气,赌气一般说道:“他走了你就这么低落?看不出文姑娘也是个眼瞎的。”
“你说什么?”他动怒,文郁锦还想动怒呢。她眯着眼睛看向明深,语气急促了起来。
她也要生气了。
“你看不出来他对你有所企图吗?”明深继续说,完全不顾文郁锦越来越急促的呼吸,似乎是故意激怒她。
文郁锦深深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