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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做一头灵兽,强大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要被有心人驱使。”他摇头晃脑地说。
裴南风似乎悟到什么,思索片刻,试探地问:“你是说袭击他们的灵兽,是有人刻意为之?”
陈翊轻轻哼了一声,神情变得有些狠戾。只听他愤然道:“哪里是刻意为之,简直是不杀他们誓不罢休!”
“灵兽是何等强大的存在,一头成年的灵兽就算是击溃一只军队都不在话下,但是那些人却将这种灵兽捉住,用来对付夏廉他们,若不是夏廉与我们都是云阡学院的学生,说出去,还以为他们几人是什么与神秘组织结了仇的大贼呢。”
“若真如你所说,那夏廉他们岂不是一个照面就被灭杀了?又是怎么在这种强大的灵兽手下活下来的?”荀傅如这么问道。
陈翊早就猜到定会有人问这个问题,面上不见一丝慌乱,悠悠哉解释道:“用来对付夏廉他们的灵兽全都被背后那不知名的实力削去了大部分实力,为的就是不让灵兽的气息惊动学院的先生,甚至是那些处于更高位置的大人,被削弱了力量的灵兽就无法散发出足以惊动他们的气场,这样一来,他们的目标——就是夏廉他们,自然就孤立无援了,不是任他们宰割?”
“在入学试炼之时他们所遇到的那头灵兽,更是被重伤到被迫燃血,所以那灵兽无法将夏廉他们瞬间灭杀就是情理之中了。”
荀傅如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微笑,说了一句:“陈兄好眼力,那势力心中所想全都被陈兄猜中了,若叫他们知道,恐怕要气得跳脚。”
陈翊却并不接话茬,朝着远方抱了一拳:“要是跟那位比起来,我还差得远哩”说罢,便不再言语,只跟在李仲与裴南风的身后,四平八稳地走着,瞧着一点都不像是要去做能见血腥之事的人。
他说完这话之后,荀傅如盯着陈翊的背影看了好久,最终笑着摇摇头。
“聿——!”又是一声刺耳的马鸣,贯穿了整个山谷冲向天际,文郁锦又一次被甩开,重重地落在地上,脚步有些虚浮,倒退了几步才站稳。
她握着刀的右手有些颤抖,左臂软软地搭在身侧,半边身子都被血染红了。
她一瞬不瞬地看着异马嘶鸣,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文郁锦不知道她战斗了多久,但是身上的伤提醒着她,她已经快要到达极限了。
方才那异马发狠,竟然不顾她的刀,直接冲了过来,双角刺向文郁锦,她只来得及侧身,却还是被异马的一只角刺中了左臂,锋利的角直接贯穿了她的皮肉。
而她硬是仗着无名武学对于自身的加持,挨了这一击却不退,快速而果断的出刀,刀刃刺入异马的身体,在它的身体中开了一朵冰花,冰花刺破它的身体冒出些亮闪闪的尖尖,晶莹的冰上缠着丝丝血液。
异马吃痛,又一次扬起头颅,将文郁锦甩了出去。角从文郁锦的左臂中倏然拔出,在她的左臂上留下一个洞。
虽然这一击再次重创了异马,可文郁锦也并不好过,左臂几乎是废了,无法再发挥出战斗力。
文郁锦喘着粗气,疼痛和失血带来的眩晕感让她的有些恍惚,眼前阵阵发黑,她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
寒微然应该已经和夏廉到达了安全的地方,她也准备寻找机会脱身。
她现在这个状况已经无法再对异马造成什么伤害,如果继续下去的话,说不定小命都要搭在这儿。
不管操纵这一切的人是谁,她都不会轻易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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